“那是醫生,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思╩兔╩網╩

吐了吐舌頭,溫瑞調皮地說:“我知道他是醫生!我就是喜歡叫他穿白衣服的大叔!”

這種時間,言智孝總是無可奈何的,隻好笑了笑。

又走了一會兒,溫瑞又開口:“孝孝!孝孝!我們去餛飩好不好呀!小瑞想吃餛飩!”

“好。但你得答應我,後天跟我一起去看醫生。”言智孝回答。

一聽到醫生,溫瑞皺了皺眉,“是那個老是問我各種亂七八糟問題的胸很大的女醫生?”

“什麼叫亂七八糟的問題?還有你怎麼就注意到人家的胸了!”輕輕拍了一下溫瑞的頭,言智孝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她是心理醫生,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她說的。”

“不要!”溫瑞扭過頭,小臉鼓鼓的,“我不要跟她說!我有事跟孝孝說就可以了!”

聽了溫瑞的話,言智孝苦澀地揚起嘴角,笑容比哭泣更讓人不安,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可以,他願意照顧溫瑞一輩子,如果溫瑞一直不痊愈的話。可如果溫瑞有朝一日想起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還會不會對他說“我隻要跟孝孝在一起”這句話呢?

矛盾變成夢魘,言智孝不知道他有沒有醒過來的一天。

進了經常光顧的小店,老板娘已經認識了言智孝和溫瑞,找了兩個安靜的座位給兩人坐下。言智孝給溫瑞點了一碗芥菜餛飩,看著溫瑞“狼吞虎咽”地吃著,溫柔了笑了笑。

突然,口袋裏一陣震動,言智孝掏出手機,看了上麵的號碼,臉色微變。轉過頭對溫瑞說:“小瑞你慢慢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嗯嗯!唔!”嘴裏塞得滿滿的,溫瑞隻能點頭。

出了店門,言智孝找了個角落,接下了接聽鍵。

“你怎麼回事?”電話一被接聽,那頭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吼了出來。

言智孝皺了皺眉,低聲說:“抱歉。失敗了。定金我會退給你--”

“退你媽個頭!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嚴墨嘯的命!你搞什麼?竟然會失敗!你不是永遠不會失敗的麼?什麼‘孤狼’!狗屁!”

更多的咒罵聲不絕於耳,言智孝握住手機的手骨節微微泛白,冷冷地說了句:“夠了--”

對方愣了一下,真的沒有再出聲。言智孝想了想,皺起眉,最後還是說了句:“抱歉。”

“抱歉有個屁用!我要的不是抱歉!”

言智孝不再說話。

那頭的人似乎也罵夠了,粗喘了一會兒,又開口。

“聽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你一定要把嚴墨嘯給我解決了!絕對不允許失敗!”

“可是,我--”言智孝想拒絕。

“沒有可是!我再加一倍的錢!”

言智孝猶豫了。錢,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再彙一筆錢到你帳戶裏,加上上次的定金,等於你上次定的酬勞。事成之後我再而給你一筆相同的金額。隻要你這次別讓我失望就行了!”

那天的“屈辱”又浮現在言智孝眼前,如果再次見到那個男人,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彎著腰扭曲著身體把那個東西吞進口中,這種事,比捅他一刀更讓人覺得發疼。

可是,他沒得選擇。

“孝孝!你電話打好了嗎?”

怔了一下,言智孝對著電話說了句:“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隨後把上掛了電話。轉過身,溫瑞正好發現他。

“你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