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芸兒,她的消息也是後來才知道,回去的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就連火車都下錯了地方,最後流浪街頭好幾天的時間,行李什麼的都被人搶走,最終被當地派出所給遣返了回去,受了不少折磨。

程曉曉得知這個消息也真是感覺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絲毫的同情,這種人活該。不過有一點她還是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梁子算是徹底接下來了,不過她無所謂,反正求誰也不可能求到她頭上。

這常年在外,就算是回去,最多也就是見兩麵而已,再說了,她回去的時候,周建國不也同樣回去,周芸兒還翻不起浪花來。

時間緩慢的度過,距離生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隨著進入十月半以來,程曉曉整個人都看著瘦了下去,周建國至今還是沒有絲毫消息,讓她整天一顆心都懸掛在半空當中,吃不下,睡不著。

總得有個消息,可是這馬上都快兩個月了,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程曉曉基本上每天都要讓謝小妹去詢問幾次葛小北,看看有沒有消息傳來。

清晨,葛小北將吉普車停在軍區通往家屬區的後院,就小跑著來到小院當中,喊了幾聲程曉曉。

寬大的衣服是沒有,穿著內衣,外邊直接裹著一件大棉襖,程曉曉在謝小妹和高嵐的攙扶下,踏出了家門。

程曉曉本來就瘦,懷孕了雖說也胖了一些,但是也不是那種特別胖,生活條件在這裏,想要長胖也難。這來到軍營,日子雖說好過一點,起碼手裏還有點錢和肉票,可是這才長胖一些,周建國竟然出任務了,這一去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消息。

有點消息也算是安慰,可是這一點消息都沒有,讓程曉曉真是有些著急,臨行的時候說了,最遲也就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馬上也到了,還是沒有絲毫消息。

這幾天直接讓程曉曉徹宿難眠,但是也不完全是為了周建國一個人,還有一點就是對於生產時候產生的恐慌。這樣的日子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糟糕透了,她也恨透了她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出來。

高嵐和謝小妹看著程曉曉這些日子逐漸消瘦下來的樣子,眼眸當中都是濃濃地擔憂。

“嫂子。”葛小北喊了一聲。

程曉曉露出個笑臉來,道:“今天真是麻煩你小北。”

“瞧嫂子說得什麼話,這些都不是我應該的嘛!”葛小北笑著說道。

“小北,有周建國的消息嗎?”

看著程曉曉眼眸當中有些期盼之色,葛小北伸手抓了抓頭,低聲道:“嫂子,沒有,要是有頭的消息,我肯定會過來告訴你的,你放心好了,既然沒有消息,就證明頭他們現在肯定是安全的,你用不著擔心。”

程曉曉“哦”了一聲,低聲喃喃的道:“都這麼久了,說好了最多兩個月呢。”說完歎息了一聲。

“曉曉,沒事的,用不著擔心。”高嵐無奈的說道,跟著道:“慢一點,小心台階。”

“我沒擔心。”

謝小妹對著高嵐微微搖了搖頭。

“小北,你去將屋子裏麵的包拿一下。”高嵐說道。

葛小北“哦”了一聲,道:“嫂子,門要鎖起來嗎?”

“鎖起來。”高嵐回道。

坐上了吉普車,緩緩地向軍營外邊行使著。

遠在我國邊境的地區,一條崎嶇的山路上麵,幾輛卡車緩緩地行駛著,最後一輛卡車上麵,坐著一群看起來和乞丐差不多的人。

每個人懷中都抱著一把□□,滿臉的疲倦,相互依靠在一起,雖說臉上是疲倦,可是眼眸當中都是笑意。這一次的任務雖說時間長了一點,但是還是順利完成,沒有花費一絲絲的代價。

“這孫子,明知道路不好走,就不能慢一點?”張海鵬滿臉無奈的說道,跟著道:“真是顛死老子了。”

張兵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一下張海鵬的腦袋,對著滿臉胡須的周建國掘了掘嘴,低聲道:“你看頭。”

張海鵬伸著跟著爬了下來,伸手向周建國襲擊了過去。

周建國伸手擋住張海鵬的手,冷著臉看著他。

“嘿嘿,頭,看啥呢,看得這麼入神?”張海鵬嬉笑著說道。

坐在一旁的一名士兵笑著道:“頭在看嫂子的照片呢。”

“嘿嘿,頭這是想嫂子了?”張海鵬猥瑣的笑著說道,跟著起哄的道:“哎哎哎,你們說這頭娶媳婦了,是不是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周建國冷著臉,張海鵬伸手抓了抓頭,低聲委屈地道:“幹嘛整天這樣嚴肅呢?”

張兵伸手拍了一下張海鵬的肩膀,低聲道:“別說了,頭心情不好。”跟著對著周建國,道:“頭,嫂子快生了吧。”

周建國“嗯”了一聲。

“頭是在擔心嫂子,畢竟懷了三胞胎,說好了出來一個多月,最多兩個月,這還有幾日就到了,肯定趕不回,嫂子肯定擔心死了。”張兵低聲對著張海鵬說道。

周建國看了一眼張兵微微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照片,心中歎息了一聲,第一次對媳婦的承諾竟然沒有完成,也不知道媳婦怎麼樣了?孩子有沒有出生?是兒子呢還是閨女,長得像媳婦呢,還是像我?

“看來咱們這一次得放血了。”張海鵬笑著說道,跟著道:“不過嫂子做的飯菜確實好吃。頭,不如這樣吧,咱直接辦百日宴吧,到時候嫂子也能做飯了。”

“你除掉吃也沒有別的了?”周建國冷聲說道,將手中的照片小心翼翼的夾在本子裏麵放在胸口的口袋裏麵。

眾人看著周建國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張海鵬“嘿嘿”的笑著,道:“不吃幹啥呢。”

“頭,要不要等一下入城要不要休息一下?”張兵問道。

“直接去火車站,別浪費時間了。”周建國淡淡地回道。

張兵掃了一眼眾人,眼眸之中有些擔憂的低聲道:“兄弟們都有些扛不住了。”近兩個月的高度行軍戒備和戰鬥,就算是鐵打的也吃不消,雖說軍人依服從軍令為主,可是也得看什麼樣的情況。

周建國麵帶笑意的看著張兵,跟著歎息了一聲。

“我錯了。”張兵尷尬地說道。

“你這話說得太蠢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比較好。張兵,你進入軍營不少年了吧。”周建國淡淡的說道。

張兵“嗯”了一聲。

“上麵的任務是什麼,你也看過,為什麼要說這種的話?”周建國問道。

張兵抓了抓頭。

“你知道你這話會給大家一種什麼心態?”周建國繼續問道。

“我……”

“任務交到上級手中,這樣才算是完成。”

張兵“嗯”了一聲。

周建國看了一眼車子裏麵的眾人,再次道:“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記住任務在沒有交到上級的手中,任務都不算是完成,有些時候你感覺安全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給敵人造成偷襲的機會……”

“是。”眾人應道。

蕭柯睿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笑著看了一眼周建國,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聲,聲音很小,也隻有周建國微微聽清楚了一些。

周建國看了一眼蕭柯睿,微微搖了搖頭。

“靠,你小子什麼意思?”蕭柯睿怒聲說道。

“沒什麼。”周建國回道。

“哎哎哎!!!”

眾人向前倒去。

“怎麼回事?”張海鵬伸出腦袋喊道。

“前麵的車了。”司機回道。

蕭柯睿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拍了一下周建國的肩膀,道:“下去看看。”

周建國“嗯”了一聲。

蕭柯睿從車子上麵跳了下來,微微吐了一口氣,看著跟著跳下來的周建國,道:“舒服多了,這家夥差點熏死老子了。”

看著爬過來的士兵,蕭柯睿問道:“怎麼回事?”

士兵行了一個禮,道:“前些天這裏下了一場雨,造成了山體滑坡,當地的鄉鎮府正在安排老百姓搶修這條道路。”

“什麼時候能好?”周建國問道。

“他們說起碼得有兩天才能修好。”

“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通過?”蕭柯睿問道。

“問過了,但是隻有小路,車子通行的話也隻有這一條路。”

周建國微微挑了一下眉頭,看了看周圍的群山森林,道:“這附近不太平,不能長時間久留,距離邊境太近了。”

“那幫孫子敢過來?”蕭柯睿皺著眉頭說道。

“不好說,這地界你又不是不知道,經常有外來的勢力參透過來,要是被人發現我們的行蹤,那些人說不準真多敢過來。”周建國跟著喊道:“張海鵬帶著一隊人方圓三公裏境界起來。”

“是,哥幾個走。”張海鵬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