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時,他們才知道這世上為什麼總會有被人欺負而無能為力的人了。

「一……」拖了長長的一個韻後是「二……」又拖了長長的一個韻後:「兩……兩個半……」再然後:「兩個零七……兩個零八……兩個零九……嗚嗚嗚,硯台你趕緊出來吧,我的人都被你丟光了,嗚嗚嗚,你到底無端端的鬧什麼脾氣啊。」

龍展和魔皇子等人幹脆坐在地上就不起來了,翻翻白眼,原來如墨也知道丟人啊。

卻見如墨一頭拱進自家夫君的懷中,嗚嗚嗚的悲叫道:「展,你幫我想想,是不是我念的咒語錯了,為什麼硯台就是不出來,它絕不會如此對待我的,你快幫我想想召喚他的咒語到底是什麼吧,或許它此時也在虛空中急得團團轉,展,嗚嗚嗚……」

龍展皺了下眉頭,心想硯台你這個該死的高傲的大劍,竟然敢惹我們家墨墨如此的傷心。

他殺氣騰騰的站了起來:「墨墨,你不用難過,你的咒語根本就沒有錯,我看根本就是你的那柄大劍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在那裏使性子呢。」說完,他大聲的念了一遍之前如墨念過的咒語,然後冷森森的道:「硯台,我隻給你一個數的時間,如果你再不出來,就永遠也別想再出來了,哼哼,不就是一柄劍嗎?我就不信身為龍神的我,製造不出一把比你更好的飛劍給墨墨……一……」

話音剛落,硯台的身影就慢慢浮現在半空中,他慢慢的轉了一個圈子,看清了周圍眾人,然後劍柄向上一揚,大聲道:「告訴你龍展,我絕不是因為你的那句威脅才浮出來,我隻不過是要出來和我這個重色忘友的主人說一句,從此之後,我們恩斷情絕,他走他人世間的陽關道,我過我虛空的獨木橋,哼哼,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了,你愛給他煉製什麼樣的飛劍就煉什麼樣兒的吧。」

如墨大驚失色,一把撲上前去緊緊抱住硯台,驚恐的流淚道:「硯台硯台,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展的緋電那麼漂亮,可我怕你生氣,從來都沒有讚美過一次,連摸都沒有摸一下,可是硯台,你為什麼還會那樣說我,我沒有忘記過你,我真的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啊。」

龍展和魔皇子恪等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一人一劍上演生死離別的戲碼,事先都找了個好位置坐下,被如墨的脫線已經弄得跌了幾個觔鬥,再跌下去,連他們也要麵目無光了。

硯台似乎被感動了,過了半晌才在空中翻了個個兒,生氣的大吼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之內把我召喚出來看龍寶寶?第一時間內不召喚也就罷了,為什麼滿月的時候也不召喚我替他戴長命鎖?滿月的時候忘了我也可以原諒,可寶寶都過百日了,你竟然也不叫我出來宣布他的名字,啊啊啊,如墨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很過分?」

如墨呆呆的看著空中狂怒的大劍,半晌才傻傻的道:「可是……可是緋電也沒有看到寶寶啊,龍展說兵器主凶,將它高高的掛在牆上,根本不讓它靠近搖籃半步……」不等說完,硯台就大吼道:「那種代劍,連靈識都沒有一絲,掛在哪裏不是一樣,它能和我比嗎?」它在空中狂砍亂劈,發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

「哦,原來硯台是為這個生氣啊。」龍展一個箭步上前,護住自家的笨草龍:「那個沒什麼了,現在就帶你過去看小寶寶,而且寶寶的生日還沒有過,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呢,到時候所有的水族龍族都會過來看寶寶抓周,這個偉大的儀式就交給硯台你主持吧,如何?這樣一來總該能彌補你之前的缺憾了吧?」

龍展陪著笑容,心裏卻充滿了無力感,暗道之前看見如墨擁有有自己靈識的飛劍還十分羨慕,如今看來,還是自家的緋電好啊,把它掛在哪兒都沒有絲毫意見,哪像這個硯台,不過忘了請他出來看兒子,就當眾給如墨臉子看,還在自己的客人麵前發飆。唉,真是沒辦法,偏偏是自己心愛的草龍娘子的兵器,在地位上那是和小姨子等同的,自己根本不敢發脾氣,如果是自己的飛劍這樣不懂事,老早就將它給埋在最深最深的海底了,還容得它在人前這樣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