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二大巧獻計(1 / 1)

魚左舟一想鼠老頭說的也在理,便點了點頭,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卻不由被辣的咳了起來,“咳咳……鼠老前輩,你這酒怎麼這樣辣?”

陌涼嚐了下,也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即道,“這裏麵可是放了桑樹汁?”

“陌少俠說的對,這裏麵是放了桑樹汁的,所以隻有溫過才能喝,不然是會要人命的!”鼠老前輩笑道,“還有沒有溫的酒,若是放了桑樹汁,會有一股酸的味道,所以一定要小心!想當年,一杯桑樹酒,冤煞多少人!”

陌涼眼眸一涼,冷聲道,“在下知道這桑樹酒,卻是因為一次也差點死在這酒上!”

“陌問這人雖毒辣,卻十分嚴謹,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四大家中鬱化德太過狠辣,柳卿清冷,夏三人沒主意,倒數這個陌問心機最深,你們萬萬要小心!”

魚左舟辭了鼠老頭,別了陌涼,回到鼠院時天色已晚,看著西邊一團團的陰雲,便知雨怕是又要到了。涼風也起來,吹著身上的薄衫,十分涼爽。而魚左舟此時卻是更亂了。綠石山那邊隻怕是撐不了多久,而霧嶺這邊卻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怎讓她不急?

立在前院看了半日,待回過神來,天色已全黑,雨點正悉悉索索的落了下來。回到內院卻見二大傘也未撐坐在小花園的長石上出神,聽著水池裏雨打新荷的聲音。

“想什麼呢?”魚左舟坐到她一旁,歎口氣攏了攏二大濕漉漉的頭發道。

“頭兒!”二大回頭衝魚左舟笑了笑,卻仍是沉默不語。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幹坐著,那雨卻是越下越急了。二大聽著細密的雨腳,心中亂麻一團,忍了幾忍終是開口問道,“頭兒,你可記得三年前……夫人去世不久,屋裏遭賊的事?”

魚左舟眉頭一緊,似是對那件事不願多提。那是三年前夫人去世,魚左舟近三天滴水未進、不曾合眼。卻是難受到了極點。而那夜她正在床上躺著,燭光映的她一張臉慘白如紙,雙頰消瘦,人已憔悴到了不行。可那時卻有一個黑影迅速溜了進來,也不看魚左舟,隻遠遠手中長索一勾將她枕邊放著的一個小箱子勾了去。而恰巧二大進來,用她的梅花鏢傷了那人手臂,而那人卻又是身影一閃奪窗而出!

魚獨鍾派人好一番察,卻是久無消息。因那小箱子是夫人臨終前留給魚左舟的東西,她還未來得及看,心中自是十分著急。而一向安穩如山、關上門半隻蒼蠅都飛不出的三王島,卻是沒找到那個黑衣人。大概過了半個月,才有人從後山一處僻徑上找到了那個箱子,裏麵東西散散落落丟了一路,倒極像是盜賊所為。但這件事,魚左舟心知不簡單,見魚獨鍾不大問,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二大雖知此,卻還是問道,“你覺得那人為何會偷夫人留的那個箱子?”

“……或許是那人以為娘親將貴重東西留給我,便想著拿去罷了!”魚左舟半瞌著雙眼,嘴角扯了扯。

“貴重的東西?頭兒,那人即使再貪財,也不可能將手伸到你屋裏……你好好想想夫人去世前可有給你說過什麼?有沒有什麼暗示?”二大越想便越是想不通,晃著魚左舟的手臂問道。

“何為貴重之物,每個人的看法是不一樣的。有人貪財,有人貪色,而那貴重之物並不一定是錢財。”魚左舟微微歎口氣,伸手接著雨,“娘親並未給我多說什麼,沒影的東西隻要被惦記上,你又能拿他怎樣?他將手伸向我屋裏,是很大膽,可是他必是有退路,你瞧,我們不是到如今都不知道他是誰嗎!”她的聲音竟比滿天的雨更涼,話裏遮不住的透著股自嘲。

二大心上一緊,“如果……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你會怎樣?”

魚左舟聽此目光淩厲的看了二大一眼,“你知道些什麼?二大這件事過去很久了,你就算知道什麼也不必說了,我心裏大底是明白的,倒是你,不可再想這件事,對你沒好處!”她雖這麼說著,看著二大有些驚恐的眼神,仍是囑咐道,“二大,這件事是我在三王島上時發生的事,我現在已不在島上,島上的事我也不想多問,過去的就過去了!你若是發現了什麼,就爛在肚子裏吧,不可向任何人再提起此事!還有,沒我的命令,你暫時留在鼠院,哪都不準去!”

二大蹙緊眉頭,一雙手卻是在這雨中顫個不停。她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心疼魚左舟,沒想到她會擔負這麼多,況且,那些人是她那麼重視的人……

魚左舟見二大這般,便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好啦,別想了,過了霧嶺這一關,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不再問江湖紛亂!你說好不好?”

二大握住魚左舟的手點了點頭,“可是頭兒,你……不是再找一個人嗎?”

魚左舟笑了笑,“我答應那老頭不問生死、不管時間,我實在沒有再多力氣去參合這場亂,待風聲平息一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