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何人?”門衛見魚左舟走過來,立馬問道。
“去告訴你們山主,魚左舟求見!”魚左舟拱了拱手說道,那門衛顯然不知道魚左舟為何人,但見其周身氣度不凡,忙去通報。果不多時便小跑著回了來,身後也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看魚左舟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訝異和尊敬,“鷹王快請進!”
魚左舟點了點頭,隨著那管家向莊內走去。初九拽著早已經被二大點了啞穴的賊不偷跟在後麵。直穿了一個回廊,才看到一個亭閣臨於水旁。
一中年男子坐於桌旁,見魚左舟走過來忙站起,目光瞥向她身後的賊不偷,臉上笑意更盛,“勞煩鷹王親自送人來,快快請坐!”
魚左舟隻拱了拱手便坐在另一側,“獵戶山莊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人間仙境啊!”
“鷹王見笑了!”獵戶山山主獵人求捋了捋胡須,對一旁的小廝使了個眼色,便見那小廝將一個蒙著金黃色絲絹的托盤放在了桌上,“小小心意,還望鷹王笑納!”
魚左舟將那絲絹掀開,便見一個純黃金雕成的大鷹栩栩如生現於眼前,不由挑了挑眉毛,“山主出手果然大方,可是左舟實在不敢收!”
“哦,有何不妥?”獵人求小心問道,目光卻不由看向一旁直翻白眼的賊不偷,目露緊張之色。
“山主當日曾給在下說,這賊不偷偷了山主祖傳的玉玲瓏,可是在下並未在他身上找到那件寶物!”
“這……”獵人求麵露猶豫,許久才笑道,“當日在下與鷹王談的這筆生意,隻是要這賊不偷,東西找不到也著實不關鷹王的事!”
“這如何不關在下的事?”魚左舟歎了口氣,“我們鷹巢雖然是靠做生意吃飯的,但也不是不做生意便會餓死,所以我們辦的都是幹淨生意!最近江湖上有不少人都在找賊不偷,我想他不可能把這麼多人家的傳家寶都偷了吧?所以這件事還是弄清楚點好!”
“嗬,鷹王如此說便是信不過在下?”獵人求臉色一沉,目光中也透出鋒利來。
“那倒不是,在下豈敢?”魚左舟笑著搖搖頭,“獵莊主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心善仁慈,在下也甚是敬佩!不過,我路上卻聽了一個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何事?”獵人求問道。
“山下酒城裏有個很有名的衣香屋,花魁更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山主的愛子包下了那花魁,卻中間被賊不偷偷了腥,所以兩人便結下了梁子……”
“鷹王豈可亂聽信此話!”獵人求老臉通紅,“犬子獵光年歲尚小,絕不會幹出這樣的事,純屬空穴來風!”
“是不是空穴來風山主親自問問愛子不就知道了?”魚左舟用手指扣了扣桌麵。
獵人求看著魚左舟,又笑道,“這件事跟咱們的生意又有什麼關係?”
“千絲萬縷,關鍵所在!”
“獵崔把光兒找來!”獵人求見此隻得對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不多時便見一少年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形容尚小,不過十七八的年紀,長相清俊,有些文弱。當他目光看向魚左舟時明顯一亮,又笑著對獵人求道,“爹,你找光兒?”見他爹神色不太好看,又像魚左舟拱了拱手,“在下獵光,敢問姑娘……”
“光兒!”獵人求忙打斷獵光,幹咳一聲道,“這是鷹王,不得無禮!”
“你是鷹王?我還以為鷹王是個男人呢!”獵光明顯很是驚訝,看到一旁的憤怒的盯著他的賊不偷時,忙走到了他爹那邊。
魚左舟則控製不住的笑起來,“我聽說是公子親眼看到賊不偷偷走了你家的寶物,可是公子如何識得那人便是賊不偷呢?”
“我……我與他見過!”獵光有些不敢看獵人求的目光,有些支吾的說道。
“那公子在何時何處與他見過呢?”
“在衣香……”獵光話一出口便立馬閉了上,而就在他剛要閃身去躲時,立馬有一個耳光劈頭扇下,他一個趔斜趴到了地上,而一個翠綠的玉鈴鐺從衣領處露了出來!
獵人求一看大驚,回頭去看魚左舟,卻見魚左舟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道,“現在一切都清楚了,看樣子一切不過是個誤會。獵光公子年紀尚小,倒也可以理解!那在下就不留了!”
獵人求收緊拳頭,強忍住滿腹的怒火,站起身對魚左舟笑道,“小兒不懂事,給鷹王添麻煩了!”
“告辭!”魚左舟笑著看了眼滿眼淚花的獵光,向外走去。
看著魚左舟和初九、賊不偷走遠,獵人求一掌將桌子劈開,雙目血紅,怒聲對獵光道,“你個沒用的畜生,別人給你下套你就往裏跳,給我去祠堂跪著去,沒我的吩咐不得出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