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2 / 3)

她瞪大了雙眼打量著站在她對麵的陸榮光。半晌反應不過來。

好吧,他好歹是子弟呢。

隻是他家和自己家也算是世交。她該怎麼開口索賠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陸榮光倒是先開了口,他遞給她一張名片,說:“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秘書的電話,你把卡號和電話留下,我會讓我的秘書將維修費彙給你。”說完就要離開。

“慢著。”程西蔚鏗鏘有力的一吼。吼完又意識到這樣不太符合自己今天的裝扮,於是耐著性子說:“剛才您叫我什麼?”

陸榮光打量了她一眼,隨即展露出一個笑容,嘴角輕揚,薄薄的唇瓣像春天裏的櫻花,繽紛綺麗。那迷蒙的桃花眼啊,真叫一個勾人。程西蔚看的有些癡了。

陸榮光問:“小姐這麼問,是我們認識麼?”那模樣,很是有禮,隻是那副質疑的目光讓程西蔚頓生不悅。程西蔚心底暗暗罵娘。這該死的陸榮光,過去還被安排和自己相親呢,現在竟然問他們是不是認識。靠,子弟就是子弟,沒一個好東西。

程西蔚假意的一笑,很是善解人意的將電話和賬號留給了陸榮光,說道:“咱不認識,隻是過去曾有一麵之緣而已,不必在意。您別忘了給我打錢,別的都不重要,咱這甲殼蟲雖然沒您的R8值錢,但是好歹是第一次,開 苞錢您自己看著吧!”

那後來程西蔚真的收到了錢。陸榮光果然很有行道,整整給她打了十萬現大洋。他秘書還給她打電話,嬌滴滴的問她,修理費是否足夠,如果還有需要,隨時可以提。

她當時就想摔電話。要知道,這輩子隻有她能砸別人錢,別人砸她她就不高興。

但是她還是特有修養特有氣質的說:“不用不用,讓您破費了。”

當天晚上她就拿著那十萬塊錢請檢院的同事上酒吧消遣去了。

城中最出名的酒吧。包廂的最低消費都要三萬。

一行人笑笑鬧鬧,一直玩到轉鍾。上十個大老爺們兒想把她灌醉。卻全被喝的人仰馬翻。

程西蔚滿意的看著狼籍一片。總算是順暢的把錢花掉了。

因為喝了酒,她便沒有開車。雖然她有千杯不醉的外號,但還是有些微醺。涼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

還沒走出多遠,她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不遠處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的爭吵。

那女人倒是生的不錯,氣質出塵。連爭吵都顯得很優雅。她凝著眉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也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機會,你不要傻了。即使江海洋結婚了,我們依然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等?”

那背對她的男人有些眼熟。他隱忍的說:“是,是我傻。謝謝你這麼明確的拒絕我。我總算是徹底的醒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哎喲,我的娘。

程西蔚驚呼。這隱忍的男人可不就是陸榮光陸公子麼?要命,不是聽說他一貫流連花叢中,什麼時候竟然也陰溝裏翻船了?

要命,程西蔚拍著自己的大腿,懊惱自己咋能在這麼悲傷的時刻生出這麼不厚道地幸災樂禍的心情呢?

太不厚道了。丫的,她覺得自己此刻咋這麼神清氣爽?

2

程西蔚很多年後想起那天晚上仍然覺得自己腦抽了。

俗話說,好奇心殺死貓。後來她常常用這句話來形容自己這場難以言喻的際遇。

陸榮光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程西蔚禁不住好奇一直跟在他身後。

他沒有開車,挺拔欣長的背影在月光盈盈的夜裏具有極強的魅惑力。那一臉的肅然,像地獄而來的修羅王子,讓人忍不住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