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3 / 3)

陸榮光被我笑得一臉莫名。他問:“笑什麼?”

我掩著嘴答:“你的造型好笑。”

他眉頭一皺,手指蜷起便賞了我一記毛栗。斥道:“你自己還穿得跟花姑娘似地,竟然還有膽兒說我好笑?”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我揉著生疼的額頭,撇著嘴答:“沒風度,我說你你就說我。還動手。”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肘撐在窗台上,仰望著窗外,毫不理會我的埋怨。他安靜下來的樣子煞是迷人,我趁機仔細地打量了他一下,他的英俊和江海洋的英俊截然不同,五官立體略顯陰柔,笑容邪肆,氣息中有些妖冶的味道,卻絲毫不讓覺得“娘”,他和江海洋,唯一共同的,便是薄唇。

薄唇的人薄情,自古似是有這樣的說法,隻是我覺得不靠譜,因為我自己也是薄唇,卻總也難以忘情。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我淡淡地答。

伸手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透過酒杯和晃蕩的紫紅液體看陸榮光,臉龐竟有幾分扭曲。

“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麼?”陸榮光轉過頭對我笑。嘴角輕揚。

我點頭:“你怎麼知道?”

“你額頭上寫著‘第一次來,生人勿近’這樣的字樣。”說著還在我的臉上比劃。我沒好氣地揮開他的手。

“扯吧你!”我挑眉瞪了他一眼:“倒是你,每天也沒個正事做,幹嘛也來?湊熱鬧啊?”

“我嘛?”他聳聳肩,怪模怪樣地說:“在這兒來找一兩個美豔點的名門千金,討我家老爺子歡心啊!”

我沒聽過他講家裏的事,再加上我們也不是熟到那樣的地步,便沒有多問,隻是聽著,點頭。對他的自我調侃也是一笑而過。

“其實,昨天我想邀請你當女伴的。”他幽幽地開口,低沉的聲音流轉在空曠的走廊裏:“可是昨天有人‘無意’和我說,要帶你來。”他加重了“無意”兩個字,我不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便沉默著,等待下文。

他輕歎一口氣,從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機。金屬質地的打火機,小巧卻不失大氣,上麵刻畫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茶隼,尖利的嘴角閃著銀光。隻是似乎年歲已久,打火機有些顯舊。

陸榮光拿出打火機,卻沒有拿煙,他手一揚,隨著“哢”一聲,打火機便打開來,他的手按著滾輪,“擦”的一聲,紫藍的電光一閃,卻沒有點燃。他又按,又是相同的光景,反複幾次,都沒有點燃。

“大概是沒油了。”我提醒他。

他讚同的點點頭:“我知道。隻是習慣了。”

明知沒油,卻還反複的拿來用,他看著這打火機的表情是那麼繾倦,想來,這東西應該是對他意義非凡。他半天不說話,我也沒有打擾他。過了許久,他突然昂起頭對我展顏一笑:“於季禮,昨天我提得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我眉頭一揚:“什麼意見?”

“嫁給我啊!”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讓我有些忍俊不禁,這人還真奇怪,求婚是好玩麼?逮著個女人就一直說?

我抿了一口酒,馨香,入口微苦,回味甘甜。我笑著問陸榮光:“你憑什麼覺得可以娶我?又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他眉毛一挑:“你難道不覺得我英俊瀟灑又多金?家世更是萬眾挑一。你不嫁給我嫁給誰?”說完便自信地一笑,他收起了打火機,雙手順勢插在口袋中,薄唇輕啟:“要是2013年1月4號你還是單身,我們就結婚。”

我嗤嗤地笑。窗外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