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白驢的老媼也受到震懾,臉上一陣變色,賊眉鼠眼地環顧左右,她身邊地那隻小狸子,更是受驚不小,戰戰兢兢地藏在驢下,探頭探腦地不住張望。

這時就見荒草一分,走出兩男一女三個年輕苗人,看身上裝飾都是冰家苗打扮,各背了一個大竹簍,不知裏麵裝了些什麼。

那苗女持了柄花傘走在最前麵,冰家苗的女子出門都有帶傘的風俗,另外還要在腰上係花帶,都是用來防蛇以及驅山鬼之用,陳瞎子看得分明,這時嘴裏已能出聲了,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了,趕緊叫道:“兀那仙姑,我穿著撒家衣服卻也是猛家漢子,快來援手救我一命,定有重謝。” \\

陳瞎子心裏算盤打得挺好,見那邊來的都是苗人,就趕緊報上家門,稱自己是猛家,猛就是苗,都是苗人和苗人的,她焉能見死不救?

誰知那三個苗人卻並不理睬陳瞎子,口中念念有詞,將那騎白驢的妖婦圍在當中,對著她撐開花傘,原來傘上都嵌了許多專破圓光術的鏡子,陳瞎子隻覺得月下黑霧一閃,心中更加清醒了些,再看時,殘碑前哪有什麼白老太太.

隻有條全身灰白禿斑地老狸子,騎著好大一隻白兔,那老狸子瘦得皮包骨頭,身上的毛都快掉禿了,隻剩下遍體灰白幹瘦地老皮,但是兩隻眼睛極亮,賊溜溜的正盯著那三個苗人看,另有一隻黃毛花斑的小狸子,在三柄鏡傘合圍之下,

都被逼得驚慌失措,隻能在原地亂轉,先前那種囂張已極的神態,早就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陳瞎子這才知道老狸子的圓光妖術,是被那三個苗人破了,障眼法一消,現出了原形,覺得身子已能動了,便一個鯉魚打挺躍將起來,想要手刃了那狸子一雪心頭之恨。

老狸子見來人不善,也知道大事不好,一催跨下的兔子,那隻大兔子帶著老狸先衝向冰家苗女子,不等接觸,驀地一個轉折,早已躥回了殘碑,又從斷碑上高高跳起,想要聲東擊西,趁三個苗人措手不及,從其中一個苗人地頭頂上躍過逃走。

有個形容詞叫“動如脫兔”,逃跑中的兔子速度是非常之快,趨退之間猶如閃電,看得陳瞎子眼前一花,叫道:“不好,休讓這廝走脫了。”

老兔子躥躍之勢雖快,想不到那苗人身手更快,就在兔子負了老狸從其中一個苗人頭頂躥過之際,那苗人忽然斷喝一聲,一個筋鬥翻身而起,輕捷不讓飛鳥,使個倒踢紫金冠踢到半空,這一腳恰似流星趕月,掄出去結結實實地迎頭踢個正著。老狸和兔子頓時被踢得直飛出去,倒撞在半截碑上,發出骨骼碎裂的悶響。

老兔子竄越之勢雖快,想不到那苗人身手更快,就在兔子付了老狸從其中一個苗人頭頂竄過之際,那苗人忽地斷喝一聲,一個斤鬥翻身而起,輕捷不讓飛鳥,使個倒踢紫金冠提到半空,這一腳恰似流星趕月,掄出去結結實實的迎頭踢個正著。老狸和兔子頓時被踢得直飛出去,倒掛在半截殘碑上,發出骨骼碎裂的悶響。

老狸子被連踢帶撞,但即骨斷筋折,軟塌塌的吊在草裏一動不動,它所騎的那隻兔子後腿被撞斷了一隻,口吐鮮血,拖著傷腿,飛也似的逃進了草裏,很快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