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暗下來了,鄭家嬌拉著玩瘋了不肯回家的鄭家愛進了院門,把鄭家愛關在院子裏讓她自己玩後就開始做晚飯。千篇一律的高粱米水飯和蒸茄子土豆。
“哎呦,我的親姐啊,你能不能換個菜,就是白菜湯也行啊!”鄭家海端著飯碗就是一頓哀嚎。
“行,咋不行呢,明天吃白菜湯。”鄭家嬌看過原主做白菜湯,不就是水煮白菜嘛,更省事兒。
果然,第二天開始後,每天的水煮白菜讓一家人吃的直皺眉頭。
“邱苗,你現在咋樣了,身上還疼嗎?我看你的臉上都消腫了,身上也該好了吧!”飯後,李桂花拉著邱苗的手關切的問道。
“娘,臉上的是外傷,骨裂是內傷,看不到的。小王大夫說了,正經得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呢,萬一不小心骨頭斷了,這可是大事兒,得花大錢動手術的。”邱苗低聲細語的解釋道。
“那行,那行,你、你就接著養著吧!”李桂花臉上訕訕的,有些無趣的放開了手。
鄭老漢瞪了自己的婆娘一眼,心裏有些不滿。這個蠢婆娘,這幾年倒是養了一身的懶筋,好幾年不下地了,如今連地裏的活幹的一點也不利索,沒事兒還敢嚷嚷累得很。等著,等過幾日開始收地了,她到哪兒躲懶去。
還有就是,前幾天家裏鬧得不像話,村裏人的閑話說的難聽,說的鄭老爹臉上過不去,他也有心這段時間家裏家外的都低調點的,不想這麼快又跟媳婦動手。兒媳婦心裏有氣,她要養傷就養傷吧過些天,等家裏收地時,自家裏的婆娘要是敢不出大力,看他怎麼修理她。
三天後,邱苗的褲子也做完了,她估摸著鄭家河的彙款單也該到了,就收拾了一下,抱著做好的褲子進縣城裏交工。
“呀,你這次咋這麼快呢!”琴姐很是意外,以前青安交活都是一個月一交的,這次才幾天就做好了。
“琴姐,我在家裏受了點傷,如今正靜養呢,你也是知道的,我哪裏是個閑得住的,就抓緊時間把這點活做了。如今我還想在琴姐這裏多接些活計呢!”
琴姐很是意外,這個能幹老實的小媳婦轉性了?以前,非得把家裏的活都幹完了才接活的,“過些天村裏可是要收地了,你還有功夫接活嗎?”
“有的,今年我就不跟著收地了,實在是我這傷不能累著,可不也不能吃閑飯啊!所以,我打算在琴姐這裏多接些手工活,好貼補些家用。”
“沒問題,琴姐這裏的活計多的是,保準你要多少有多少!”
“琴姐,我還在你這裏接活的事兒,你不要說出去,你也知道,我公公不喜歡我接手工活的。”
“放心吧,我不說就是。”
邱苗這次接了三十條褲子和二十雙鞋底的活兒,她找個背人的地方把布料塞進了空間,才匆匆的去郵局把彙款單取了。看著手裏握著的二百元錢,邱苗心裏樂開了花兒,鄭家河啊鄭家河,你不是攢私房錢養小三嘛,看我不把你的私房錢掏空了。
邱苗回到家時,鄭家嬌還在煮豬食,看邱苗空著手回來,納悶的問道:“你不是去去交活了嗎?咋沒買點肥肉回來,家裏的葷油要吃完了。”
邱苗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交活,我是把布料給人家送回去,以後不接活了!”
“為啥不接活了?你不會幹這點活都能累著吧!”鄭家嬌也顧不上豬食了。
“說什麼呢,爹早就說過不讓我接活了,你哥上次回來也說我了,隻是,以前我這不是惦記著你的學費沒個著落呢,才沒聽他們的。如今,你也快初中畢業了,我算是把你照顧大了,也算是對得起你哥了!”
“你、你、你什麼意思,你以後不給我出學費了?你難道是不想供我上學了?”鄭家嬌被這噩耗打擊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妹子,九年的義務教育結束了,上高中就得考試,考不上就得交錢上讚助費給學校的!你說,就你那點成績,能考上高中嗎?你再看看,就憑我辛苦掙的那點手工錢,我能掏的出那麼多的讚助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