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條葡萄架下,陽光照在藤蔓上,我看到了微眯著眼的然然,她的神情很憂鬱瞳孔放大著,我知道這個女人在算計。女人的報複是最洶猛的,從從今以後歐陽家將麵對巨大的危機。
然然突然象隻小免子一樣躍到我身前,把頭埋進我膝蓋裏問道,疼麼?
我搖了搖頭。
她說道:“可是我心疼,真的很心疼。
我摸了摸她光滑烏黑的頭女,她就象一個小孩子一樣躺在我膝蓋上靜靜的熟睡著。
她臉上一股紅暈象粉色的蝴蝶不斷的曼延著,就連耳根子也紅透了。小妮子就這樣睡著了,唉。我可怎麼辦呢,她睡在了我膝蓋上倒讓我不得動彈了。我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而她卻握住我的手說道:“我想睡會,自從你上次離開我再也沒有睡得安穩了。”
“再也沒有睡得安穩?‘原以為她一直都是錦衣玉食的過活著,怎麼會象普通人那樣有數不盡的煩心事要為柴米油鹽苦惱,吃了上頓沒下頓才會苦惱啊。而她,怎麼會失眠呢?
“你怎麼會失眠呢?有什麼東西是你得不到的呢?”我問道。
“他不是東西,他是壞蛋。”她沒有起身,隻是呢喃著,我自嘲得笑笑與小妮子鬥口,失敗的永遠是我。
我說道:“我得回去了”
“天還沒黑呢?是不是怕家裏的母老虎惦記啊。唉喲別喂,你已經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了,是要早點回家陪陪你的正室夫人,畢竟我隻是小三,連二奶都算不上,人家二奶還能進家門,我連家門都進不了。”
然然突然之間的怨念讓我哭笑不得,這小妮子說話總是天馬行空,突然吃起飛醋來了。這樣一來,我就無法走了。
“唉當你家小三真是可憐啊。勇哥你聽說過那首冷漠唱的歌沒有,就是我這樣的人的真實寫照哦。”
“你哪裏是小三嘛”
“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想陪我就陪我,不想陪我就一連消失數天一個電話都不打一個訊息都不發不是小三是什麼。“”也隻有小三才會忍受這樣的待遇,也隻有小三才如此待心的等待,我不能和你去見你的任何親近的朋友,我得有一個做小三的覺悟,我甚至不能在大街上與你手牽的,就連別的女人對你拋昧然給你示好挑逗你引誘你我都不能管也沒有資格管,因為我是小三,我在身上寫上了你的名字。我注定隻是你的附屬品,或許在我死以後都無法在你的墓碑上印上我的名字。甚至在我死之後都沒有人會留戀我。若是我先死你會留戀我,若是我後死,卻隻有獨自一人生活。這就是我的宿命嗎?“然然的怨念越來越多,原本每個人的心裏都住著一隻老虎,突然間發作起來就會撕扯得人的皮肉。
我拍了拍她的胸口似乎要把她所有的怨念都拍了出來,然而我知道她心中有太多的怨。
她緊緊的抱住我的腿說:”我不管,你今天不能走,我不想讓她看見你在我這邊愛了傷,這樣以後我見麵就會低人一等,你陪了她那麼多日日夜夜,我隻想你陪我一夜。我的被窩好冷,我怕冷。“我捧著她的臉蛋看見了溢滿眼淚的臉,我替她拭去淚說道:”苦嗎?”
“她握住我拭淚的手說道:”不苦。隻是有點酸而已,你能給我按摩按摩嗎”
我手指在她肩膀上流連,輕輕的按著,擠壓著。她很享受的閉上了眼,我看到了她的笑容,那釋般的嬰兒才有的可愛甜蜜的微笑。
“好舒服啊”她歎道。
其實我的手法很生澀,我按摩的時候遠比不上她曾給我做的那麼久,我也沒有她那麼用心的按。她卻感動得一塌糊塗。她笑著說:“你第一個看見我流淚的人,我不想外人看見我流淚你知道嗎?”我點點頭:你一直都很堅強。
“我十歲進入少科班,二十歲已經是金領一名了,別人在憂愁買房買車的時候我已經背起背包全世界旅行了。我到過世界各地見過許多美麗的風景遇見過許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進入我心底,可是我家長希望我有一個歸宿,我爺爺常常念叨要抱外孫女,我卻從不帶人回家看他。我帶著不同的男人出入各個名人會所,夜晚我披上一層麵具出入這個城池各個酒吧,我會在吧台買醉然後獨自離開。”
“可是一回到家,一回到那個冰冷的家我都寂寞得發狂一整夜我把音樂放響,我一開始一遍一遍的洗地板,一遍一遍的洗臉,一遍又遍的看著老掉牙的愛情片,一遍又一遍的數著屋裏角落的卡通玩偶一遍一遍的翻起曾經寫過的日記,我不習慣黑暗,因為這樣的黑暗總讓我覺得寂寞一種發狂的寂寞。“”勇,你明白那種寂寞嗎?‘我再次點了點頭。“你不會明白的,想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痛徹心痱,明明被他傷得體無完膚還要不斷的溫習他給你的好,明明發誓說不會再想他不會再見他,可一旦他出現在你身邊你又不自覺的投入他的懷裏那樣沒有任何矜持那些自己的立場那些原本深思熟慮的想法都消失得一幹二淨過原本在他身邊人會象一個智商為零的蛋白質一樣,隨著他的思想往左往右我會沒有自己的立場忘了做這些事自己是快樂還是悲傷,隻是習慣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