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判官,說是來檢查的。”前麵的人把話傳到了墨白間這裏。
易辭輕輕掩嘴歎了口氣從戲台子上走了下來。
終於來了,玩這麼久真是累的很。
她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人注意她現在是個什麼表情,注意力都放在了來的柳判官身上。
吳管事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
“柳判官不親自來所謂何事?”他的態度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大家都習慣了吳管事這幅姿態,畢竟是藍家的管事,總不能卑躬屈膝的。
對待像柳判官這種當官兒這態度已然算好了。
不過當官兒的總是有些威嚴的。
“吳管事,不是我要硬闖這鶴雀樓,隻是東院那件孤兒寡母今日毒殺,有人稟報說看見下毒之人來了鶴雀樓,總督親自下達的命令,牽扯到命案我們這兒也不好推脫過去,隻得來看看。”
嗬!
總督,這話一出來還真是嚇著旁人了,二品官員,這得多大的官兒。
原本想出聲質問柳判官的人也都沉默了。
不過這場子裏的都是一些不凡之人,這為了一堆城郊的孤兒寡母得罪郭家值得嗎?
皇上都不愛管這些了,今日怎麼這般盡職盡責了?
吳管事皺了皺眉頭。
“柳判官莫不是質疑我們鶴雀樓不守規矩?”
“是與不是,自然不由吳管事說了算,查了便是。”
這話是要硬搜了,柳判官敢跟郭家叫板了。
說著,背後的長纓軍魚貫而入,郭雲站在高閣之上皺起了眉頭。
怎麼說呢,這做法真是搏了郭家的麵子,百來號人看著,顯得不好看。
“我還沒玩夠,你們叨擾到我的興致了。”易辭攔住他們一行人,她此番臉上的神情像極了一個沒規矩的孩子。
柳判官望著女孩子皺了皺眉頭。
“哪家的女子?跟男子一起戲酒也就作罷,竟然還想攔本官例行檢查?”柳判官表情顯然十分的不耐。
想著出言訓斥幾句,女孩子家的被罵紅了臉也能收斂些了。
但易辭的任性程度遠遠超乎了柳判官的想象。
這女孩子抬起腳就朝著最近的紅纓軍就要打。
“我說了出去!你們打擾到我的興致了!”易辭的聲音十分的尖銳,像一個任性的孩子衝著他們撒野。
郭雲一行人從樓上走下來,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易辭應當不是這麼胡鬧的女孩子的,隻是叨擾了興致,就打人了,像個潑婦,俗氣。
這不是她該有的樣子。
柳馨兒倒是心情很好的很。
“怎麼?難不成殺人的是你?看柳判官來了所以心虛了?”她笑意盈盈,剛剛那股憤怒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
所以她為何要生氣?
明明知道無論如何,易辭都是要去衙門兒,現在想想剛剛的怒氣真的不值得。
易辭笑了笑。
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柳判官就是這個女孩子的爹了。
那碗鴿子湯的食盒暗層放著一包毒粉,如果沒猜錯的話跟城東死去的婦人中的毒應當是一樣的。
如此惡毒的心性,真是可悲可歎。
易辭定了定心神,繼續看向柳判官:“我說了,你們打攪到我興致了,這般雅興被打攪了,你要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