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他成了現代的植物人。
後麵的一切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父母收工回家,看見眼前一亮的整潔,他們懵了,傻了,屋裏讓誰打掃了?莫非是田螺姑娘?是神?是仙?不能啊?媽媽突然衝向兒子,嚎啕起來:“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兒醒來了,邦,你回來了?是你不?”爸爸搖頭,拉她說:“別亂想了,孩子怎麼會醒來呢?”
門外的隔壁家弟媳過來,見了屋子裏的情景,睜大眼睛,小聲說:“真的,這是真的,哥,嫂,我今天真的看見邦起來了,還在疊被子,我以為是眼花了,沒想到這,這是真的。”媽媽一聽抓狂了,衝過去一把拉住費邦的手搖晃:“兒啊,你不是醒了嗎?你不是好了嗎?你怎麼又是植物人了,是爹媽做得不對?爹媽願意去死,換你活生生回來,邦,你醒醒好吧······”可是,這摧心肝的一幕,費邦是不會看到了。
費邦隻感到一痛,他驚醒了過來,在他的床前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叫:“國婿爺,他終於醒過來了。”費邦坐了起來,發現了整個府邸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連坐在床頭的愛妻公主也憔悴了好多,驚問:“娘子,咱們搬家了。”公主用一種很陌生的眼光看了自己丈夫一眼,低下頭傷心得說:“郎君又睡過去了,嚇死我了,你······?”費邦馬上自信的回答:“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天天陪著公主你。”公主詫異地看了費邦一眼,問:“以後不會了,難不成以前都是你自己要昏睡過去的?夫君,你再也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了,你嚇死櫟陽了,你不知道嗎?好了,你剛醒來,先歇著,什麼事兒後頭再說。”費邦急了,回答:“不用,我好著呢,你與我說說這什麼都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都快急死我了。”櫟陽點一點頭,說:“好吧,爹爹本是太尉,一生戎馬,隻了習軍旅,因平定諸呂有功,父皇令他做了丞相,實在是不能勝任文職,又加上左相陳平從中作梗,仕途十分艱難,隻能托病辭去相位,也不住京城,執意要回到封地絳縣。其後性情大變,每每覺得皇上要殺他,所以將家裏整得軍營一樣,自己和手下戴盔被甲,櫟陽怎麼勸他不要這樣。他也不聽,近於癲狂。
消息傳到長安,我的皇兄劉章參他謀反,父皇疑懼,特使郎中令張武來窺探虛實,爹爹便覺得皇帝要屠殺他這個功臣了,自己被甲,還讓家人們佩劍拿著兵器去接見張武,櫟陽怎麼勸也不行,你說,這有好結果嗎?結果張武回到長安參上一本,皇帝使廷尉逮捕了他,羈押到天牢裏去了。爹爹跟從高祖太皇起兵,一直到現在,哪有心造反?現在又解釋不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