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麼不就是說誰都可以嗎?”香瞿玲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天知道她心在心裏有多麼的想要擺脫眼前的人。
可是聽在秦曙的耳中,儼然成了不死心。“對!”
“那麼你就放我走吧,隨便再去找一個不就可以了嗎?”香瞿玲無害的說。
秦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轉動了一下。這句話什麼意思?“你想離開?”
“恩恩。”香瞿玲迫不及待的點頭,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不明智,特別是在看到秦曙眼中流轉的紫色,就更加深信,自己今天死定了。
秦曙不溫不火的走近正半趴在床邊的香瞿玲。他說:“瞿玲就那麼想要離開?離開我的身邊?額?”
這樣溫柔的秦曙讓香瞿玲有那麼一刻的失神,為什麼上天賜給他一副上好的皮囊,卻沒有教會他應該如何和人相處?為什麼不能再多給他一絲暖意?鬼使神差之下,她伸出手撫摸上秦曙剛毅的臉頰。
她有些幽怨的說:“俊,為什麼你明明不愛我,卻總想要傷害我,看到我被你傷害到體無完膚,你的心就會開心是嗎?”她用食指戳著秦曙敞開的胸口說:“你的這裏真的是肉做的嗎?為什麼我總是感覺不到他的溫暖,有的隻是極致的冰天雪地?”
秦曙俯身望著眼前的人,卻總覺得心底有些發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潛意識的覺得今天的瞿玲很反常,換作是以前,早就和自己鬧起來了,可是今天去出奇的乖巧。他偽裝無所謂的說:“溫暖?從來不知道的感覺。”
“是啊,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冬天不懂夏的悶一樣。”香瞿玲眼中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可是心底早已泛濫,是不是自己從此消失,他就會有那麼一刻是想念自己的?
她半蹲著站起來,順勢摟住秦曙的脖頸。將頭深深的埋在那裏,細細的吸允著專屬於他身上特有的氣味。秦曙有些呼吸急促,他不知道她今天又是在玩哪一出,但是既然是她想玩,那麼他就陪她玩下去。
香瞿玲對著秦曙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她說:“這個牙印會不會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不過不需要一輩子,等傷疤愈合的時候,忘掉就好。”
秦曙蹙了蹙眉目,看著被咬出血絲的痕跡,作為懲罰性的狠狠的在香瞿玲的身上蹂躪。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慍怒,隻知道如果不狠狠的懲罰她,她就不會知道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
可是香瞿玲卻一直笑,她笑,笑著舔了舔幹裂的唇瓣,已經幾日滴水未進,她曾經想過了解自己的生命,可是每次都會被救活。救活之後,迎接她的永遠都是無情甚至更加無情的摧殘。
可是今天她卻出奇的平靜。不是因為他說過:“你若是再想尋死,就算是鬼門關我也一定會拆了奈何橋,平了閻王殿。上天堂更是休想。”每次一想到這句話,她的心就好痛。為什麼偏偏不愛自己,卻要無時無刻不想著折磨自己。
她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看似完美的笑容說:“秦曙,我一定會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
秦曙不管不顧的要了她,這樣的情況下,昏過去好多次的香瞿玲,都是被秦曙拽到浴室用冰冷的水潑醒。而每次,都讓她處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求生不能,求死也是找死。
看著躺在地上求自己的香瞿玲,秦曙卻沒有想救她的衝動,因為今天的她太反常,反常到讓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祈求著說道:“秦曙,救我。”
“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救我……”香瞿玲顧不得臉上的淚水,爬著拽住秦曙的腳裹說:“救我……”
“嗬……你不是一心想尋死嗎?那麼我成全你,要麼就求我。”
“我……”一貫的堅強,堅持,究竟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一刻的解脫嗎?為什麼到了最後一刻她卻退縮了?她笑容慘淡,有一種決絕的淒涼。她鬆開抓著的秦曙的腳裹,慢慢的卑躬屈膝,她說:“我求你,但是卻不是救我,而是直接殺了我。”
這一刻她眼中的狠決絕對不亞於秦曙,香瞿玲踉蹌著想要站起來,秦曙隻是冷冷的看著,卻沒有想要扶一把的想法。他說:“想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以為我真的會成全你嗎?”
“那你就救我。以為我是在設計,那麼就救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