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才剛開始呢,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你們結束了呢?月姬將浴室裏的燈用飛鏢射下來,然後拿起碎玻璃片劃傷自己的手臂。“哎呀,哄,哢嚓。嘩啦啦……”
一陣響聲,這才讓克頓緩過神來。苗琳琳一手捂著脖子,使勁的換氣,一邊拉著克頓的胳膊。“浴室裏是誰?要知道剛才那些話,如果被外人知道,你我都會死的很慘。”
克頓緊緊地皺著眉頭,漫步朝著浴室走去,一腳將浴室的門踹開。隻見月姬赤裸著身體躺在一堆碎玻璃下,她擺出一副嬌柔的摸樣對著克頓招手:“救我……求你救救我。”
“你剛才聽見什麼了?”
“有人在嗎?我不小心頭部撞到了那邊的吊盆,接著就摔倒了,沒想到上麵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我頭好疼啊。”月姬滿臉的淚水,任是誰看見了都不忍心,可是看著月姬額頭被摔得頭破血流,就算是做戲,也必要讓自己傷的這麼重。於是克頓帶著有些顧慮的心拿起浴巾將月姬包裹起來,然後打了電話叫了醫生。
看著暫時暈過去的月姬,苗琳琳有些遲疑的走到浴室,觀察之後雖然沒什麼特別,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反正就是怪怪的。她找了人來勘察,結果是,“這位女士穿的鞋子與地麵摩擦的同時會使鞋麵產生熱量,也就是摩擦力的影響,這位女士將精油塗抹在身上的時候可能不小心滴到了地麵上,加上毛料的浴巾,摩擦起電,精油打滑,這是造成這位女士摔倒的最根本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應有的賠償?”
“那是自然。等我回去稟報老板,他會親自給您賠禮道歉的,甚至是應有的經濟、精神上的補償。”克頓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夜家的勢力範圍,要知道夜家有的是錢,他不在乎錢,在乎的是夜家的人脈和生意源泉。他在心底盤算著,是不是會好好的宰他一番。
苗琳琳就知道克頓是不會安分的,她說:“這是秦曙的地盤,小心沒得到便宜,反被反咬一口,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自有分寸,好了,你不是還有要事要去做嗎?”
“你不是真的相信她吧?”看著昏迷中的月姬,苗琳琳總覺得心神不寧。
克頓撫摸著月姬的藕臂,冷冷的對苗琳琳說:“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別打擾了我的好生活。”說完眼中露出陰晦的笑容。
就在克頓差點得手的時候,門被撞開。“秦曙?嗬……就算這是你的地盤,但是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在這裏,有你這樣進客人的房間的嗎?”
“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酒店的頭牌,在聽說她在查理斯。克頓你這受的傷,我就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剛才打擾到先生的好事了嗎?不好意思,把人給我帶走。”秦曙冷冷的吩咐著。
克頓還來不及穿上衣服,便被暗夜的人一個不小心推倒在地上。“怎麼做事的?沒看見約翰查理斯家族的大少爺在嗎?”
“對不起,請您原諒。剛才是有些著急沒看見您,你沒事吧?”一個手下馬上去扶克頓。克頓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看來還是被苗琳琳說對了,本來還想著撈點好處,哪想到會被反咬一口。
秦曙說:“最近月兒心情有些不太好,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計較,隻是我們內部有內部的規矩,不是因為她是頭牌,犯錯就會從輕發落,我的風格就是一視同仁,還請克頓先生見諒。我們走。”
秦曙唇瓣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不過幸好鬼魅通知的及時,不然月姬真的會有事。
待月姬醒來之後,秦曙背對著她問:“你怎麼就那麼確信我一定會去?”
“月兒不是確信King一定會去,而是相信鬼,他一定會想辦法拖延時間,直到你到達。”月姬看著秦曙的背影說。
“哦?”秦曙轉過臉看著月姬包裹著的額頭。他說:“沒想到最愛美的月兒會做出這般的犧牲,色相,表象。”
月姬苦笑,誰讓自己答應過花有澤幫忙的,不過都是借口,隻因為鬼魅在,為了能夠在鬼魅身邊呆著,這樣的犧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何妨?她笑的很無力。“King,如果你找到一個你想要一直守候著,一輩子都想要陪在她的身邊,如果遇到那個人,你也會的。”說完月姬輕輕磕上眼瞼。
秦曙不置可否,倚在椅子上看著屋外的天空。或許會吧,隻是這輩子他們算是有緣無分了,曾經就在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卻被自己遺忘在很遠很遠,直到現在想起才發覺,原來她對自己來說並不是可有可無,而是根深蒂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