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聚好散,留有一絲餘地,留給日後好見麵。眼下他們的餘地都被埋在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曾經說好的誓言,曾經十指相印許下的諾言呢?通通都成為過往,再相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會感慨曾經自己的年少輕狂?待再相見的時候,他們是否還記得曾經的海誓山盟?她還是那個容易迷路的孩子嗎?他還會是繼續原地等地啊的那個癡情男兒嗎?
這樣就此說再見,就是再也不見。相忘於江湖,或許會是最好的歸宿。
兄弟是用來幹什麼的?背叛?或者是利用?還是用來拿命守護著?
“現在在哪?”花有澤盯著手機屏幕顯示的電話號碼好久,才慢吞吞的將電話撥打過去。
“哈,真是奇了怪了,連這個電話你也知道?”趙瑀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
“你知道我是誰?”花有澤有些想笑,要知道當初還不知道是誰,鬧得沸沸揚揚。說什麼如果做不到,達不到自己的追求,那麼寧願這輩子永遠不出門。
“我說老兄,你不要來這一套啦,你就是化成鬼,我也能記得你的聲音。怎麼想我了?”趙瑀不得不承認,當接到的電話是花有澤的時候,還真是吃驚不小。
“你這話說的……”花有澤無奈的翻白眼,什麼叫就算是化成鬼也記得,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然後說:“你最近的生活看起來不錯。”
趙瑀哼著小調,想著真是稀客。他說:“澤,你是太閑了呢?還是太閑了?還是太閑了?怎麼感覺你這狀態不大對勁啊?”
“你小子信不信,你再挪耶幾句,我讓你最近幾天都吃不上飯?”花有澤知道趙瑀不怕別的就怕吃不到飯,俗話說“一頓不吃,餓得慌。”用在趙瑀身上簡直相得益彰。
“哈,信信信。我說兄弟啊,沒事別嚇唬我哈,我這小心髒啊,萬一受了重創,估計我家那個是不會放過你的。”趙瑀正了正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笑嗬嗬的說,哪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想來也是找到靠山了。
“想死哪去,去哪。我沒那個美國時間替你瞎擔心。”夜傾城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在趙瑀的身邊響起。
趙瑀那個鬱悶了就。像夜傾城這樣的禦姐型女人,冷酷無情,外加腹黑。趙瑀在心底狠狠的抹了把冷汗。訕訕的說:“喲,我家城城回來了啊?嘿嘿,真早。”
對麵的花有澤嘴角牽起似有似無的笑。他清了清嗓子問道:“段子,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最近幾天抽個時間出來聚聚。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
“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趙瑀有些不滿的嘟囔,其實是說給旁邊的人聽,因為自己已經在家閉關很長時間了,正愁沒人能將自己解脫出去呢,趙瑀在心底暗笑。
“方便就出來吧,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因為最近,或許是長期的不會在羅馬呆著。很重要的事情,等你來了,再詳細跟你說。替我像大小姐問個好。”花有澤說。
“哦。很重要的事情?那好吧。等我看看,隻怕某人不準許我出去。”趙瑀瞥了眼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夜傾城撇撇嘴說。轉而又對著夜傾城說:“城,花有澤向你問好。問你最近我是不是有時間可以出去?”
花有澤一口氣差點憋在胸腔內,什麼叫他問,他不就是讓趙瑀替自己問個好嗎?這都是怎麼回事?不是古語有言“妻管嚴”,難道這就是?花有澤無奈的笑了。
趙瑀把手機舉得老高,等著夜傾城說話。果然,夜傾城在聽說花有澤的電話,馬上睜開了眼睛。“你是自由身,問我做什麼?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你又不是活在古羅馬時代。”
這話實在太明顯了,趙瑀很受傷的說。古羅馬帝國統治下,都是隻有主人和奴隸的區別。現在什麼年代了。夜傾城接過趙瑀的電話說:“澤?”
“嗯,是我。”花有澤就知道夜傾城肯定心中有所疑慮,所以一直沒有將電話掛斷,等著電話再次響起。
“澤什麼時候動身?”夜傾城前幾天不在家就是去見了花有澤,還記得當時花有澤跟自己說的話,曆曆在目。
花有澤說:“快了。等有些話和趙瑀說完就動身。”
夜傾城點了點頭說:“嗯。有時間就來家裏吧。需要回避的話,我可以回避。你們也好久沒見過麵了不是?”
花有澤知道夜傾城所指的“你們”是自己和趙瑀。說起來,他們真的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想想也有快兩年了吧?當時還是在段家,有他、有秦曙、有趙瑀。
“是怕有些不方便,怕打擾到大小姐。再說,大小姐那不是也有客人在嗎?”花有澤不是真的推脫,是真心覺得怕是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