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曙握著電話的手緊了些。真想將電話狠狠的摔在地上。握著手機的手真的就那麼拋向了空中,最後砸落在桌角。“啪”的一聲,掉落在光潔的地麵上。
想想又隱約有些不舍。拿起地上被摔的,後蓋和電池分了家的手機。蹲在地上又重新裝上,開機。結果是,電話還依然好用。
這一刻的秦曙,輕輕的呼出一口粗氣。像是心中的石頭,忽然落了地一般。坐回椅子上。握著手中的電話。想了好多好多。
想到那個叫楊小曼的女子。那個周身散發著活力和朝氣的,大大咧咧的女子。那樣的颯爽英姿。一如初升的朝陽,耀眼,卻不刺眼。相比之下的自己,如同已失去光芒的夕陽。
臉上的光芒瞬間暗淡下來。那樣的女子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都說他賤人。可是在愛情麵前,叫他如何“不賤”?他隻想好好的和她走下去,這也有錯嗎?
回憶著他們在一起最幸福的時光。同吃一晚麵。那樣翠綠翠綠的青菜,那樣白白的修長的麵條。那樣出水芙蓉一般的荷包蛋。都是那樣的美好。現今,相隔在他們中間的不過是幾千公裏的路途,卻怎麼也找不到從前的那般美好的感覺。
想想他們這回又是怎麼了。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這樣了。秦曙試著將電話打過去。可是無法接通。再打過去,依然是無法接通。
索性,秦曙就那樣一直坐著。他想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如果當初堅決一些,是不是現在的這些都將不會這樣子的。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是有,他秦曙現在也不想要。他想到自己為了等待這份愛,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現在一切剛剛開始,何故自己卻要放手離開。
秦曙糾結。既想離開,又不想。有時候並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想離開。
他想守護在她的身邊,不是憐憫。是那份心甘情願的無怨無悔的愛。他愛她。一直都愛著。他狠不下心,也不忍心離開。所以他想要他們可以平淡些,少些無謂的爭吵。隻是這樣的期望,真的可以嗎?
每次爭吵,秦曙總是會再次的將電話打過去。他不想承認都是自己的錯。可是,有什麼辦法比這句話,更能化解這場無端的爭吵?
“婷。都是我不好。”想通了的秦曙再次將電話撥打過去,這次沒有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本來就是你不好。原本說的好好的。沒事怎麼總愛說些沒用的。”香瞿玲接起電話,直截了當的說。
說到“沒用的”,秦曙的心,還是不輕不重的顫了一下。什麼是“沒用的”。但是想到要休戰,那就是自己認輸了。一切,有什麼過不去的。
“我知道了。”秦曙呐呐的說著。
“嗯……我也不是說你說的‘省’,就是無用的。隻是那不是氣頭上嗎?算了算了。知道了。我說蘋果不好,不是說,買的新手機不好,隻是蘋果的售後服務的確不怎麼樣。就是坑爹的。”香瞿玲想想就上火。
“怎麼了?”秦曙問,想來是自己沒能了解情況。
“就是售後不像其他的手機售後服務那樣負責任。哎。算了,不提了。提了上火。等你上網搜搜就知道了。”香瞿玲想到秦曙那裏的環境,也知道自己也有責任,就不再為這樣的事情糾結了。
兩人和好如初。香瞿玲將最近網上熱議的蘋果售後,跟秦曙說了。說的繪聲繪色的。也講了些自己身邊同事的事情和看到的、聽到的一些事情。
秦曙就那樣的靜靜的聽著,偶爾也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就這樣他們還是相談甚歡。
他愛她,願意就這樣一直把她寵下去。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無怨無悔。
她有著他的守護和這份矢誌不渝的愛戀,是不是可以天長地久。她不知道,隻知道在這一刻,秦曙對她來說不一樣。
雪花紛飛,瀛洲的第一場雪就這樣在不經意間來了。
她的到來,帶來大家對陽光的渴望和春天的期待。沿海地區,今年瀛洲的雪,來的格外的晚。明風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晶瑩剔透的雪花,映襯下的卻是楊小曼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憂傷的麵龐。
他抽動了幾下僵硬的表情下的眉毛。最近生意風生水起。明氏股票又恢複了平穩。明風眩想著,快過年了,是該去庫爾江,還是去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