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不可避免地被炸了一身,雖然沒受傷,但是頭發亂了,衣服破了,臉也花了。
在隔壁小憩的沈寂聞聲趕來,看到這場麵有一瞬間的錯愕,待看到兩人的狼狽模樣,便都化作了愧疚。
“可能是藥材分量沒把控好,讓二位受罪了。”
主人道歉她們伺候人的哪敢揪著不放,再加上沈寂脾性溫和,一張臉又十分清俊,道歉的時候十分誠懇,誰還忍心跟他計較呢?
於是兩個人忙不迭地表示沒關係,還願意為公子做事。
然後沈寂感激之下,又煉了一爐藥。
結果這次,炸得更厲害了。
沈寂更加自責。
“許是我學藝不精,實在抱歉,你們先回去收拾下自己吧,我重新調整下方子。”
牽牛一聽,有種不好的預感,“公子,這藥,您還煉嗎?”
沈寂點了點頭,“自然是還要煉的,沈某沒別的本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煉丹一技了,總不能白白住在這裏。你們放心,等我把方子調好了,一定能煉出上好的丹藥來的。”
兩位美人:“……”
於是,不好意思戳穿沈寂的兩位美人,趁他不注意,一路跑了出來。因為白天是在正廳見的薑屏,她們就下意識跑來這兒了,沒想到還真給撞上了。
薑屏聽完來龍去脈,又看了看一身狼狽半遮不遮的兩位美人,莫名有些同情她們。
“既然如此,玨兒,你先找個屋子給她們先住著,然後讓香芸帶她們幾日吧。”
香芸如今名義上是她的貼身侍婢,但更多時候是在校場跟府裏的護衛練身手,聽蕭六說,前陣子香芸是在軍營裏一起操練的,現在府裏已經沒有能打得過她的護衛了。
言下之意,香芸跟著薑屏隻做個婢女,有些浪費了。
“那你呢?你在我手下當差可心有不甘?”
蕭六嘿嘿笑,“跟著姑娘才叫有意思呢,下次還要翻哪位大人的窗記得叫上我!”
別看蕭六平時有點不著調,但他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薑屏想了想,本來她是覺得沒人伺候她也無所謂,但有當然比沒有好,她有心讓香芸跟著蕭玨去軍中,讓牽牛水馬接替她的位子倒是也可以。
次日薑屏就把香芸叫了過來,說了她的打算,香芸神色微震,又有些不安。
“姑娘,可是我哪裏沒做好?”
薑屏搖了搖頭,“是你太好了,讓你隻做伺候人的活,太委屈你了。”
“可是,以前大小姐在的時候,我就是她的貼身丫鬟。”
“可是你家大小姐當初一直在軍中、在戰場上,你自然也不該是屈居於內院的普通丫鬟。”
薑屏拍了拍香芸的肩膀,“去吧,玨兒說他阿姐出嫁之後你就自請去了灶上,現在你該把你的本事撿回來了,有朝一日,親自把大小姐接回來。”
香芸神色震動,跪了下來,朝薑屏了磕個頭,“謝謝姑娘。”
把兩位美人塞給香芸,薑屏又去找了沈寂。
什麼學藝不精煉丹頻頻炸爐,這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她。
沈寂那髒心眼兒的狗東西,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