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間書房,破破舊舊,紅漆都掉了一大塊。牆上勁筆寫著:“忍”。書架桌子倒是擦得幹幹淨淨,普確警覺地想到:周圍一定有人。周圍靜得有點詭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見。也許是第一次翻牆入戶有些緊張吧,普確這麼安慰自己。

按照圖上所繪,這書架後麵應該還有一片地方。普確走到書架邊,仔細排查。當拿到那隻不起眼的碗碟的時候,普確覺得手裏有些重。對了!她心想。捏穩碗邊,輕輕轉動,普確靈敏的耳朵聽到了機關的“哢哢”聲。

她仔細地聽著,盯著書架是不是挪動,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聲異響:

“繃”

普確迅速左移,卻沒來得及,一支箭從她的右臂貫穿而入,若不是剛才的閃躲,恐怕這支箭會要了她的性命。她的右臂傳過一陣鑽心的疼痛,可是不久卻沒有感覺了。

糟糕!箭上有毒!普確立刻封住了自己的大穴,腦袋卻已經開始發暈,眼前一片漆黑。她聽到有人正在向這間屋子靠近,硬是咬著牙使出輕功破窗而出,也不知怎地翻出了牆外,一挨上馬背,普確便失去了知覺。

普確被老馬馱著回到了府衙。見有一匹老馬朝府衙方向馳來,衛兵起先還不在意,可定睛一看,馬背上竟還馱著一個人,身著白衫腰間係著塊玉。衛兵把那人臉朝上翻起,接著燈籠眯眼辨認。那人麵色發黑,鼻梁高挺,劍眉秀目。“李大人!”衛兵看了半天才看出這個臉色發黑的人正是李玉鼎大人。這麼一聲喊,府中原本焦急等待的銘兒、華熙等人,立刻衝出門外,將李玉鼎架回府中,又派人去尋大夫。

“大夫,玉鼎傷勢如何?”

“老夫為李大人清理了傷口,但李大人中毒已深,恐怕……”

“那該怎麼辦?玉鼎會有生命危險嗎?”

“李大人及時護住了心脈,性命應當無礙,隻怕右臂會保不住。目前的情況隻能靜觀其變。姑娘你幹什麼!”老大夫拉住衝過去的華熙,歎道,“姑娘,若是李大人剛剛中毒,你這麼吸倒是能起到一定作用,可李大人中毒已經有段時間,又在馬背上一路顛簸,毒液早已不在表麵,老夫看來姑娘還是耐心等待,李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幫也幫不得,華熙隻有站在一邊哭的份,倒是銘兒這時候比較冷靜,問大夫:“您能不能給開些方子?開些可以解毒的藥方,好歹可以緩和緩和。”

“老夫這就為姑娘開方,不過兩位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還是少打擾李大人,讓大人在此休息,大人還需靜養。”送走了大夫,銘兒和華熙忙著去抓藥熬藥,幫玉鼎服下。見她仍舊臉色發黑,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兩人心下甚急,卻也沒有別的法子。

“華熙姐姐,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吧,大夫說得對,我們在這裏急也沒有用。不如讓玉鼎好好休息,我們也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來看。”

華熙被銘兒拉著,不情願地離開了“李玉鼎”的臥房。

普確這時候躺在床上昏迷著,而玉鼎卻要死命地拉住想來行刺的詠芯。

☆、雪上紅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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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麼黑你上哪兒去?詠芯姐姐你不會真要去殺她吧?”

“普確妹妹,姐姐哪句話是假的?華山的仇一定要報!哪怕搭上我的性命。妹妹你不要再等我也不要再阻攔我了,我知道你昨天是故意。你得看看他為誰賣命,這麼護著那個狗賊真的不值得。姐姐不知道此去還回不回得來,希望妹妹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