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鼎鬆了一口氣,宮中禦醫一定是最好的,藥也多,一定有辦法解掉自己身上的毒。

侍衛已經忍了很久,見兩人都不說話,也顧不得龍騰斌“閉嘴”的指令了,問道:“陛下,這刺客如何處置?”

“帶走!”龍騰斌沒好氣地說。這詠遠他也不認得,這個自稱詠芯的人他更是見都沒見過。一起帶回宮中審問。

直到這時,李玉鼎才注意到門後邊堆了兩個人,上麵那個穿碎花衣服的就是詠芯,而被壓在下麵的,估計就是被詠芯打暈的那位姑娘了。都被門擋住了,難怪剛才那個侍衛沒有看見,李玉鼎心道。

“少俠有請。”雖然龍騰斌客客氣氣的,李玉鼎可不敢走在皇帝前麵。

侍衛給了老鴇幾張銀票,就把暈倒的詠芯帶走了。

“爺,您慢走。”老鴇笑得嘴都合不攏,這詠芯,隻會給她添麻煩。今天真是撞大運。

李玉鼎灰溜溜地跟著那個侍衛,覺得自己像一條狗養的狗。可等出了門,李玉鼎立刻就不覺得自己是狗養的狗了,龍騰斌竟然邀她坐同一輛馬車。與皇帝同車,那可是莫大的殊榮。幾番推辭,李玉鼎終於還是坐在裏麵。那個侍衛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明明自己付出比較多,怎麼皇帝老對他這種態度?哎,菜還是別人家的香,自己也就別高攀,安安心心做條狗吧。

“少俠年紀輕輕,怎會中毒?莫非與他人有過節?”猶豫了半天,龍騰斌還是問了。

“此事說來話長。”李玉鼎並不像把普確的事情說出去,於是找個推脫,“哎,要怪我怪我命不好吧。”

李玉鼎說了這句,便不再說下去,龍騰斌馬上意會。江湖中人的秘密自己還是不知為好。

馬車中頓時寂靜無聲,隻聽得腳下“得得”的馬蹄聲。

龍騰斌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人。頭發甚短,倒有點像船夫的發式,隻是顏色有點黃。這臉,要說是男人卻也不像。龍騰斌對此人有些莫名的好感,他可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人。說不定眼前之人同自己一樣,也是陰陽調和體?

龍騰斌張了張嘴,決定還是換一種問法:“少俠何故剪此發式?朕從未見過此種發式此種發色,莫不是中毒之故?”

李玉鼎在心裏偷笑,挑染的飛機頭竟然被皇帝說成是“中毒”,這代溝是能有多大。

“回稟陛下,草民故鄉流行這種發式,這是一種美。”

李玉鼎的話讓龍騰斌摸不著頭腦。美?何以見得?朕道是中毒才至如此。

心裏想,嘴裏可不會說。其實龍騰斌就想問問李玉鼎到底是男的女的,隻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失禮,才一直憋著。

“陛下,方才那位姑娘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李玉鼎還是惦記著那個詠芯。剛剛在妓院,自己急著救龍騰斌,可是救出了龍騰斌,卻風水輪流轉。這不是害了詠芯?

龍騰斌見李玉鼎一臉急切,便知李玉鼎心意。這個詠芯,龍騰斌有點懷疑跟先前那幫人是一夥的,打算好好審問。可這事不能當著恩人的麵講,免得讓人覺得自己是個小肚雞腸的皇帝。

“朕欲詢問姑娘緣由,當好肆教導。”龍騰斌話中有話。

“那就好。”李玉鼎還擔心皇帝會公報私仇,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朕受李公子大恩,真不知當如何報答。”說報答是假的,龍騰斌隻是想知道李玉鼎會不會對公子這個稱呼反感。若李玉鼎是女子……龍騰斌心裏竊笑,朕微服私訪不就是為了訪得女子?眼前之人若是男人,則可稱秀麗;若是女人,善加打扮也必定是可塑之才,加上自己與她這麼有緣,若是女子可收入後宮好生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