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衍老道是左墓師父,我對於敬衍老道來說始終都是外人。
我之前向敬衍老道表明我會參與到找尋詭畫譜的事情中後,敬衍老道曾遲疑不決。
他遲疑不決的結果,還是決定拿我做祭品。
原來,兜兜轉轉我竟是敬衍老道的棋子。
“如果我說不呢?”我淺淡笑容追問蛇老夫,關注著蛇老夫細微的表情變化,籍以找到突破口。
事已至此,我隻能且走且看。
不論怎樣,我都不會讓自己以祭品角色告別人生舞台。
如果必死,我也要死的鬧騰一些。
“你會連累他們都死在這裏。”蛇老夫回答的雲淡風輕,他脖子上的細鱗太攀蛇翹著頭衝我吞吐著毒芯。
“沒關係,死的時候有陪葬的才不寂寞。”我繼續拖延著時間,更仔細關注著蛇老夫細微的表情變化。
“既然如此,恕不奉陪。”蛇老夫講完竟是又轉身離開。
隨著蛇老夫轉身,毒蛇群即時再將我們一行給圍了起來,但毒蛇群依舊對我們一行隻圍不攻。
“等一下。”眼見著蛇老夫的身形快要從我視線中消失,我從口袋裏摸出軍用刺刀塞入袖口,並揚聲叫停蛇老夫。
繼續被困在蛇群裏終究不是辦法,蛇老夫的表情滴水不漏,我想要找到突破口必須要主動推進事態進展。
“跟我來。”隨著蛇老夫停下腳步轉身望向我,包圍著我們一行的毒蛇紛紛散開,空出一條直通向蛇老夫的窄路。
徐榮一把拉著我的手,緊抿著雙唇滿眼寫滿不讚同。
王喜死皺著額心,朝我搖搖頭。
我拍拍徐榮的手給他個安撫眼神,再掙開他的手沿著窄路走向蛇老夫。
隨著我走向蛇老夫,我走過的路即時被毒蛇再次占據。
我走到蛇老夫麵前後,蛇老夫帶著我繼續朝著塢壁更內裏走去。
塢壁雖然深埋地下,但我目所能及處的一應建築都完好無損,如同本就建在地下一般。
塢壁更內裏地界沒有蛇類,不見鬼魂和妖物。
隨著蛇老夫最終帶我停在了塢內的望樓下麵,我悄然撥出塞在袖口內的軍用刺刀。
望樓,是塢壁中最高的建築,古時用作古代戰爭中觀敵暸哨。
隨著我拔出軍用刺刀,背對著我的蛇老夫脖頸上的細鱗太攀蛇的扁平略尖頭部,突兀轉向我。
正在這個時候,有拎著鐵鏈全身罩在黑袍裏的鬼差從望樓裏現身出來。
跟著鬼差同時現身的,是一條跟蛇老夫脖頸上的細鱗太攀蛇一模一樣的細鱗太攀蛇。
隨著鬼差現身,蛇老夫即時垂著雙手低下了頭。
看到鬼差,我微眯了眼睛,我沒印象曾在哪裏見過眼前鬼差。
我沒忘記,張姑曾告訴過我,鬼差等級是隱藏莫辨的,鬼差的鬼魂等級參差不齊,很多都外強中幹。
人和鬼可以擊殺任何鬼魂獨獨不能擊殺鬼差,因為擊殺鬼差是對陰間的蔑視行為,陰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即便如此鬼差也不敢橫著走,因為鬼差同樣也怕有誰會不管不顧令他們魂飛魄散。
蛇老夫,明顯是鬼差的奴仆。
擒賊先擒王,我隻要擒住鬼差,應該就可以輕鬆解決困境。
“幫我殺了鬼差,我放你們自由出入望樓。”我微眯了眼睛間,耳畔響起蛇老夫的低語。
而蛇老夫,明明杵在我前麵。
“這裏居然有女人,不錯。”我微挑眉梢間,鬼差從望樓上縱身跳下,隨他一起現身的細鱗太攀蛇也隨之衝下望樓。
鬼差的雙腳,可以緊貼地麵。
隨著鬼差的雙腳落地,從望樓上衝下的細鱗太攀蛇衝到我腳邊翹頭對準我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