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我躺在了醫務室的病床上正在輸液,三位舍友還有班長陪在我身邊。
“甘妹你昨天幹嘛去了?醫生說你的身體嚴重透支。”我睜開眼睛後,班長率先開口,特意加重嚴重兩個字的發音。
“幾點了?”看到外麵天已經黑透,我顧不上回答班長的問題,從床上彈坐起來。
甄姑照顧我的這段時間,我沒有違逆過她的吩咐。
我答應過甄姑晚上回去住,甄姑說過,倘若我違逆她的吩咐,她隨時都能收回她對我的有求必應。
我也不想讓甄姑知道我暈倒過免得她追究原因,我沒打算要告訴她任何有關我昨天晚上入墳地事情。
三位舍友驚呼著連忙把我按回床上,提醒我我正在輸液,告訴我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
之前甄姑晚上在校門口接到我的時間是九點十分左右,得知此刻已經是九點多鍾,我連忙拔掉針頭穿鞋下床。
我對三位舍友和班長說謝謝照顧再說我有急事,不顧她們的阻攔,按著手背快步離開醫務室去往學校門口。
遠遠的我就看到,之前給我送背包送手機的那名自梳女,正等在學校大門外。
我立刻鬆開按著手背的手,把那還流血的手背到身後,把血擦在衣服上麵。
軍訓要求統一著裝我穿的是迷彩服,血擦在衣服上並不會太過明顯。
我出來學校大門後,那名自梳女衝我微微點頭後,前麵帶路帶我回去租住地方。
路上她問我,我身上怎麼有消毒水的味道,我說我一個舍友軍訓時候暈倒了,我陪她待在醫務室的時間有點久。
那名自梳女沒有再追問什麼,帶我到屋後也就催促我快點洗漱後休息。
我洗漱後回去房間躺下,一夜無夢到天亮。
我起床後那名自梳女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早餐,為免她看到我手背上還留有的紮針痕跡,我說今天的軍訓提前我已經沒時間再吃早餐,也就急急離開租住地方。
我在學校食堂吃飯時候遇到了班長,班長坐我對麵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再著急也不能跟昨天晚上那樣。
我不接班長的話茬隻管悶頭吃飯,吃飽後對班長說聲謝謝,也就去操場等著軍訓開始。
經過昨天暈倒事情後,我越發覺得自己身體素質不行,我決定等到軍訓結束,我要去報些能提升身體素質的培訓班。
在危機關頭,稍微錯失一點都可能沒命,暈倒更是自己拿脖子朝刀刃上抹。
舍友們沒多久也都過來操場,她們看起來精神都很飽滿,看到我後先數落我昨天晚上不該那麼著急,再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八卦我到底有什麼急事。
聽到她們的數落我心裏暖暖的,我淺淺笑著任由她們八卦。
班長這個時候走過來問我們講什麼講的這麼熱鬧,心情頗好的我說,大家都在講他很帥。
我們班的這班長是軍訓第一天同學們集體推舉出來的,推舉的標準除了必須是男性外,就隻剩下顏值兩個字。
他以絕對優勢被推舉出來後,就成了我們班的班長。
班長的臉上帶起可疑紅色,幹咳兩聲說他很認同我們的觀點。
舍友們笑的花枝亂顫,我不由得也加深了笑容。
班長看著我癡癡了眼神,我心中懊惱立刻斂盡笑容。
舍友們開始起哄,班長尷尬撓頭憋出一句速度集合後落荒而逃。
軍訓時候班長會不時的望我一眼,這讓我越發冰冷了表情越發懊惱了心情。
班長跟我無冤無仇,我不想他因為我招來無妄之災,陶姑說過,即便我無心,倘若我惹了桃花,對方也會受到神靈降罪的。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隻能嫁給死人或鬼魂,我已經有了兩個鬼夫。
而我心裏,有左墓一個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