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折耳(2 / 2)

桃木匕首是左墓留給我的唯一物件,也是我此刻保命的唯一武器。

識破那鬼魂意圖的我死命攥著手中的桃木匕首,並拚力揮動匕首朝向扼住我手臂的鬼魂。

那鬼魂慘叫著鬆開了我的雙臂後,我即時將手中匕首再反手刺入騎在我脖頸處鬼魂的心髒位置。

顧不上去解決後背處的鬼魂,我再揮動匕首朝向拖著我雙腿的鬼魂。

我在雙腳快要碰觸到樹幹位置堪堪停下後,從地上彈跳起來,再次衝入鬼群之內。

從我再次被陶姑推入樹蔭下後,陶姑都靜靜站在陽光裏,眼中帶著我窺不破的情緒看著我,沒有任何出手幫我的跡象。

再次衝入鬼群,我的攻擊是前所未有的快狠準。

鬼群再次亂成一團,任憑鬼群上空的小鬼再發出怪異呼聲,鬼群在我橫衝直撞的攻擊下依然潰散。

每每我體力嚴重透支,我都會衝出樹蔭,待在陽光下恢複了體力後再入樹蔭下。

隨著我頻頻擊殺掉鬼魂,懸在鬼群上空的小鬼發出的怪異呼聲越發急促起來,當我擊殺掉鬼群最後一隻鬼魂後,那小鬼跌落地麵。

小鬼的雙手裏,還捧著他的雙耳。

我快速衝向小鬼,小鬼恨意目光盯著我,朝我擲出他的雙耳。

那雙耳瞬間疊合一起,突兀增大朝我逼來,我連連後退間,將匕首刺入那雙耳。

雙耳頓時爆裂開來,我被濺了滿臉滿身的鮮血,我速度再去看那小鬼,那小鬼已然消失。

我回頭望向陶姑,陶姑依然靜靜杵在原地看著我。

瞟一眼陶姑,我即時收回視線徑直走向老榆樹的樹幹處。

陶姑的反應彰顯著小鬼還不曾遠離,老榆樹的樹幹反常的冰冷蝕骨,小鬼要躲隻能躲在樹幹內裏。

隨著我將桃木匕首抵在樹幹上,小鬼的身形從樹幹裏竄出,我立刻朝他擲出桃木匕首。

小鬼應聲倒地,我快步走到他身邊,握著桃木匕首就勢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小鬼慘叫著魂飛魄散後,我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氣。

此時,距離我第一次出手攻擊鬼魂,已經過去了六個多小時。

就在這個時候,無風情況下,老榆樹的枝椏突兀搖擺起來。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直靜靜站在陽光下的陶姑終於動了。

陶姑揮手將一張黃符擲向樹幹,隨著黃符貼在樹幹上,老榆樹又成了靜止狀態。

我不敢再在老榆樹下麵逗留,立刻手腳並用爬到陶姑身邊。

陶姑拿出濕巾讓我擦擦外露皮膚上的鮮血,再讓我就地換上我隨身帶著的換洗衣服。

左右鬼村地界位置偏僻此刻不見人影也不見鬼影,我依言就地背對著陶姑換衣。

在我換衣服時候,陶姑再次叮囑我,我不能讓誰輕易看到我脖頸處木牌。

我換好衣服後,陶姑幫我把沾染了鮮血的長發挽起,再拿出一頂帽子戴在我頭上。

如此一來,我除了身上還有血腥味,我一點都不狼狽。

我讚陶姑考慮周全,陶姑說她隻是準備充分,再帶我回返姑婆屋。

我跟著陶姑回返姑婆屋的路上,陶姑對我說,淨女門門徒要終身佩戴木牌,為免木牌被外人看到,淨女門門徒不可穿著暴露服裝,不可在外人麵前沐浴更衣。

露胸露背的服裝,都屬於暴露服裝。

聽了陶姑的話我沉默著點頭,陶姑的這些交代,甄姑曾無數次在我麵前提及。

我點頭後,陶姑問我,我為什麼會選擇法醫這個高考誌願。

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心中不禁苦笑。

我之所以選擇報考法醫專業,我不是想沒事找刺激玩,我完全是想讓自己盡快淡漠生死。

甄姑已經說過,淨女門門徒的命不歸自己做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未來會是怎樣的,我唯有先提升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陶姑輕聲笑著說,我想怎樣都好,再問我一些生活瑣事。

盡管我對鬼村經曆有諸多疑問,看到陶姑的話題隻圍繞在我身上,我也就按捺著心中疑問,沒再向陶姑求解釋,隻順著陶姑的話題走。

我和陶姑回返到姑婆屋時候,我那房間已經被整理成普通房間模樣。

陶姑讓我依舊住在那房間,說她會在姑婆屋周圍布置出陣法,謹防我的那兩個鬼夫來騷擾我。

經過鬼村經曆又累又餓的我,聽到陶姑的話心下大定,跟陶姑一起吃過東西後,就洗漱下回去房間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半時候,我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睛我就看到,昨天晚上後來的那個鬼夫,竟是正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