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羞辱(2 / 2)

我以為日子又再次恢複了平靜,然而我猜錯了。

又一天下午王姑出門買菜的時間段,久不出門的俞可心想要下樓買自動鉛筆的筆芯。

我把我的筆芯拿給她用,她說我的是0.7的,她用的是0.5的。

我不疑有他叮囑她快去快回,沒多久她也就拿著一盒0.5的筆芯回來了。

出門買菜的王姑回來時候沒買菜卻帶回來一個陌生男的,這讓我和俞可心麵麵相覷。

就在我目瞪口呆間,王姑已經帶著那男的徑直回屋並反鎖了房門,緊接著我就聽到,有粗重喘息聲和啪啪啪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聽到那動靜我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去敲門,我卻一直沒聽到王姑的聲音,也沒誰給我開門。

我急的不行,除了用力撞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俞可心提醒我王姑門上有窗戶後,我手忙腳亂跟俞可心一起把桌子抬到王姑門口後,再拿來凳子擱在桌子上。

我踩著凳子隔著窗戶玻璃看到,王姑仰麵躺在床上赤裸著身體眼神呆滯著,正任由那陌生男的趴在她身上聳動。

王姑身下潔白的床單上,有未幹的鮮血。

王姑和那男的都沒有被鬼魂附體的跡象,但王姑絕對不是出於自願絕對是被誰控製了。

憤怒和羞辱感覺瞬間充斥我的心間,我沒明白,為什麼總是會有誰要以這樣羞辱的方式來毀了自梳女。

俞可心這個時候遞來一個錘子,我接過錘子打爛窗戶上的玻璃後,開了窗戶握著錘子跳入王姑房間。

當我跳入王姑房間時候,那男的低吼一聲趴在王姑身上不再動彈。

我拎著錘子衝到床上,用錘子狠命去捶那男人的頭。

我一錘子下去,那男的怪叫一聲從王姑身上彈開,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茫然四顧下,就提著褲子開門跑了。

我顧不上去追那男的,扔了錘子後使勁去搖王姑。

不管我怎麼搖晃王姑,王姑都毫無反應。

俞可心拿一杯冷水潑在王姑臉上後,王姑才遲緩著動作望向我和俞可心,再尖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盯著自己的雙腿渾身顫抖起來。

我眼眶酸澀著用被子裹好王姑,王姑滿眼驚恐顫抖個不停。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姑,隻能隔著被子摟著王姑。

良久後,王姑終於穩定了情緒,平靜語氣讓我跟她講講,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如實告訴王姑她發生了什麼,王姑眼底不起波瀾,點頭說知道了,再讓我和俞可心先離開房間。

我不放心哪都不去,王姑臉上帶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她的命是陶姑的,她是不會自尋短見的。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想再給王姑添堵我連忙離開王姑房間。

王姑沒多久就換身衣服從房間裏出來了,平靜表情說她要出門打個電話。

我跟著王姑亦步亦趨,王姑望我一眼並沒有拒絕我的陪伴。

王姑打的是國際長途,她在電話裏講了我和俞可心最近情況後,又講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我聽不到電話那端都講了什麼,我看到王姑拿著話筒沉默著眼底情緒變幻不定,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回去的路上,王姑主動告訴我,她那電話是打給陶姑的。

我欲言又止不敢追問陶姑都講了什麼,王姑牽上我的手邊走邊說,很快會有新的淨女門門徒過來照顧我和俞可心。

她已經沒資格再照顧我和俞可心,沒資格再做自梳女。

她之前應該是被誰下了降頭,那降頭應該是短暫性的,否則她這會也不可能清醒過來。

聽了王姑的話,我遲疑良久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她會不會被處死。

我第一次聽說降頭兩個字,既然王姑已經說那降頭是短暫性的,我並沒放在心上。

王姑搖頭說不會之後,也就不再多講什麼。

我沒明白王姑觸犯了自梳女規矩後為什麼能避開懲罰,王姑的回答是我樂意聽到的答案。

我跟著王姑已經半年多時間,王姑對我和俞可心都很是照顧,我絲毫不想她被處死。

放下心來的我問王姑要不要報警,王姑停下了腳步問我,對於我們來說,報警有用麼。

我頓時語塞,王姑緊接著說,她隻相信陶姑隻相信自己,隨後她會親手了斷了那男的,並找出幕後黑手。

當我和王姑回到家門口時候天已經黑了,走在我身後的陶姑讓我開門。

我依言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卻是看到,俞可心正坐在黑漆客廳裏低垂著腦袋,冥品店的老婆婆竟然也在客廳裏。

我還沒來得及有多餘反應,我的後頸處猛的遭受重擊,我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