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哥哥了,這信我來寫吧。楊伯伯,竹石齋新出了一種帶花香的花箋,很有趣兒,我要去買了來,用那個寫。”

楊父又掛起笑容:

“去吧,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徐因答應一聲,出門去了。

徐因也不騎馬,在街上慢慢轉。如果黑衣人明白楊府牆上畫兒的意思,這兩天應該想著和他聯係了。

當擠在人群裏看雜耍兒的徐因,被旁邊一個男子扯了袖子,又在手心裏現一下那把軍刀時,徐因一時又是興奮,又帶了那麼一絲絲遺憾,原來他的好運氣不僅隻是運氣而已。兩人趁著楊府手下被另一侍衛擋住視線,絆在人群裏,徐因作個手勢,兩人伏低身子說話。

徐因並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如此這般的說明狀況,商量對策,最後問:

“哥哥胖了還是瘦了?”

那侍衛一愣:

“呃,這個,屬下也不知道……”

李其安排蕭家兄弟在家裏住下,第二天就讓鐵犁去叫了朱小白回家,看他能不能把蕭子郡身上的沉傷以及啞疾治好。

朱小白回了家,看到多出來的蕭家兄弟,不由興奮的一拍李其的肩膀:

“阿緣,你又撿回來兩個人啊?你怎麼總是輕輕鬆鬆就撿著人啊,像從林子裏采回來兩朵蘑菇似的。不過,大蘑菇好像不太好,小蘑菇身體瘦小,也要好好調補。”

李其又氣又笑:

“兔子,你吃不吃蘑菇啊?要不要我多采些來給你?”

朱小白嗬嗬笑,露出一排整齊牙齒。李其開心的看著他,卻突然發現朱小白收了笑容,臉色漸紅,奇奇怪怪的看了他兩眼。

李其也不管他,讓他看蕭子郡的傷,自己拉著蕭子文出了屋門。

朱小白從蕭子郡屋裏出來的時候,皺著眉頭,眼睛有點紅,低聲說:

“兜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是這種害人手段實在太過分!”

李其問:

“他的傷能治嗎?能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朱小白看看在一邊的渴盼的看著自己的蕭子文:

“我再去問問於大夫,想想辦法。”

蕭子文忙磕個頭:

“謝謝大哥哥。”

朱小白把蕭子文從地上直接抱起來:

“小蘑菇,我會再想辦法救你哥哥的。”

李其心裏卻沒底,看來朱小白是沒有辦法了,他囑咐朱小白不要把蕭家兄弟的事透出去。

朱小白匆匆回洛州,找於大夫商議治療辦法去了。

而李其到了蕭子郡屋裏,直接問他:

“楊府的人要殺你?”

蕭子郡驚異的看著李其,點了點頭。

那些輝煌與黑暗

,小因把兄弟倆送回來,有兩種可能,一是殺人者楊家得罪不起,二是殺人者就是楊家。雖然兩種可能都不是好事,但殺手就是楊家這個答案,還是讓李其白了臉色:

徐因在楊家,微妙的平衡一但打破,後果就無法預料。

蕭子郡打量著李其的臉色,咬著嘴唇,比劃幾個手勢。李其看他神情焦灼,不由握一下他的手:

“你放心。安心把傷養好,其他的事我來想辦法。”

說著向門外喊一聲:

“小雲,和小文一起,去我屋裏取紙筆過來。”

躲在門外偷聽的鐵雲,沮喪的去拿了紙筆來。

李其吩咐小文磨墨,又讓鐵雲把新做的點心給孟軒送些過去,小家夥見了孟軒沒有半天是回不來的。

鐵雲美滋滋去了,小文看一眼李其:

“徐緣哥哥,我和哥哥都不會寫字。”

李其一笑:

“我知道,你昨晚不是說過了。咱們不寫字,咱們畫畫兒。”

蕭子郡的眼睛亮了一下,拿起筆來。

李其說:

“先說說我知道的,你原來習武,與楊家有仇。我想知道的是,這仇因何而起。畫要簡單些,你自己用一豎代替,小文用小三角代替,楊家用一對羊角代替。你畫,我來猜。”

蕭子郡索一會兒,下筆畫下一座高高的大門,門上一彎月牙兒,門下簡筆勾出一人,執槍而立,頭戴纓盔,那人左右畫下短短一豎,和一個小三角。

李其指著那人問:

“你父親?”

蕭子郡點頭。

李其又問:

“是個值夜班的侍衛,應該是侍衛長吧?”

蕭子郡點一點頭,又在門邊上添了一條彎曲的龍。

李其又說一句:

“是皇宮的宿衛。”

雖然他說的是肯定句,李其還是點一點頭。

又畫下一幅:一個屋子,頭戴纓帽的人,一對角,前麵一朵花,後麵一把刀。

李其說:

“楊家向你父親示好,是個陰謀。”

又是肯定句。

蕭子郡又畫下兩條小龍……

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