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說的這段話像是在交代遺言,但現實也如此,就算野豬中了我四隻木箭的毒素,但它依然還有戰鬥力,我這樣和它搏鬥,活下來的幾率也不是很高。

我忍不住又看了眼韓雅欣和柳月,現在我絕對不能退縮,因為我是一個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要拚死保護住背後的兩個女人!

野豬又刨了兩下前蹄,便朝我撞了過來,我這次並沒有躲,而是用武器抵抗著這股衝擊力。

鈍器砸在野豬腦袋的同時,我也被野豬的兩個獠牙頂在了地上,巨大的衝擊力,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散架。

野豬見我被我撞在地上,他嘴邊的兩顆獠牙便向我狠狠刺了過來。

我依然沒有閃,見獠牙刺中我的雙腿,我便不停地用鈍器擊打著它的腦袋。

隻可惜野豬的頭骨很硬,就算我砸了五六下,它也沒有碎的痕跡,隻有野豬嘴裏的嚎叫聲證明我已經把它錘疼了。

雙腿被獠牙刺穿,身上傳來的疼痛感,也激發出了我的血性,不管野豬用什麼方式攻擊我,我都一直拿著製作好的鈍器,捶打著他的頭顱。

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被野豬的獠牙刺中了多少次。

一直等我聽到‘哢嚓’一聲脆響後,我才選擇鬆手,野豬頭蓋骨終於被我砸碎,噴湧而出的鮮血和腦漿全部灑在了到我臉上。

身上的疼痛感已經讓我完全麻木,看著韓雅欣和柳月緩緩向我走過來,我便朝她們勉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我好像沒死,咱們今天晚上又能吃到新鮮的野豬肉了……”

韓雅欣和柳月看著我的樣子,兩個人眼眶裏開始冒著淚花,她們廢了很大的勁才把野豬的屍體從我身上搬開。

這是我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一共被野豬刺了八九道口子,大腿和腹部還是貫穿傷,甚至我還能看到腹部的傷口,有一節紅白色的腸子冒了出來。

我無力的抬起手,想把腸子塞回肚子裏,韓雅欣見狀,哭著對我說道,“李越,讓你逞能!腸子都被野豬拉出來了,看你咋辦!”

我伸手摸了摸韓雅欣的秀發,“沒事,人家戰爭片裏,士兵被炸飛,腸子滿飛天,不都被戰地醫生救回來了嗎?更何況柳月不是從張瑋那裏偷了一個醫療箱回來,醫療箱應該有縫補的儀器。”

我躺在樹下,韓雅欣和柳月手忙腳亂從小溪取回醫療箱。

猜得沒錯,醫療箱裏果真有一節黑線和一個縫補傷口的儀器,韓雅欣和柳月嚐試了一番後,便對我說道。

“李越,醫療箱裏有麻藥,但我和月月掌握不了麻藥的劑量,不敢給你注射,你現在必須要忍住疼痛,我把腸子給你塞回去,然後給你縫針。”

我現在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感,因為全身上下傷口已經把我疼麻了,我輕輕朝韓雅欣點了下頭,“縫吧,我能忍受的了。”

韓雅欣和柳月開始拿著儀器,在我小腹上縫針。

聽著針線在我肉上刺來刺去的聲音,但我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知覺,小腹的傷口處理完後,緊接著處理大腿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