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纖細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蛇身,就猛地收了回去,她略帶哭腔地說著。
“李越,我怕。”
“死了怕啥?你腿上還有傷口,別等著一會毒素擴散了啊。”
“我還是怕……”
真心服了這個嬌貴女,我隻好從岩石上扣了一塊石頭,走到任雪身邊,把蛇的屍體給解剖了。
瞬間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散發了出來,任雪根本受不了這股味道,把頭轉到一旁,大吐特吐了起來。
她肚子怎麼可能有食物?嘴巴裏隻能一股一股湧現著酸水。
在她嘔吐的過程中,我也把蛇的蛇膽給取了出來,墨綠色的膽囊在篝火的照應著很是好看,雖然上麵也泛著淡淡的腥味,但總比剛才好很多。
看著任雪的表情,我也清楚她肯定不會自己處理傷口,隻好強行把她的大長腿放到了我懷裏,蛇膽拍碎,全部塗抹到了她的傷口處。
‘啪’的一聲,任雪的手掌再一次劃過我的臉頰,我兩個臉頰全部紅腫了起來,嘴角也開始抑製不住的冒出了鮮血。
真他媽以為我好欺負?
看我想要發火,任雪弱不禁風地說著。
“對不起李越,剛才那個蛇膽的太刺激傷口了,我忍不住扇了你一巴掌。”
幹死她的心都有了,但看到任雪柔柔弱弱的模樣,剛才還被蛇給咬了一口,心中那股暴戾的情緒也消散了許多。
海水裏帶著鹽分,我把蛇身在水裏麵充分地衝洗了一下,那股令人發嘔的腥味才緩解了不少,免得一會兒連進食的欲望都沒有。
插上一根木棍,我把蛇的屍體放到篝火裏烤了起來,任雪也艱難地挪動身體,靠到了火堆旁,她把褪去的黑色絲襪放到我身旁。
絲襪上還散發著一股任雪的體香味,夾雜著快熟的蛇肉,很是好聞。
“李越,一會兒蛇肉好了,你能不能讓我先吃兩口,我這會兒一點能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就把木棍遞到了她嘴旁,畢竟也是任雪身旁的一瓶農夫山泉救了我的命,就當是還她的報酬吧。
誰知這個女人一點不留情麵,不到三秒鍾,一條蛇肉就剩下了一個尾巴,任雪這時才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
剛才還對她有點非分之想,但現在,我心裏卻有點想擺脫這個女人了。
媽的,不知道在荒郊野外要讓所有人保持一個基本的體力嗎?你他媽吃飽了,我呢?如果絲襪的韌性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明天我沒有體力,讓任雪去抓魚?她會嗎?
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木棍,任雪把嘴邊黑色的焦炭印記抹掉,很矜持地把木棍遞了過來。
“給你留了點,趕緊吃吧。吃飽了好抓魚。”
抓魚?抓他媽的魚,生氣更加耗費體力,我隻好冷眼看了一下任雪,就把最後一截黑乎乎的蛇尾巴給吃掉了。
篝火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任雪靠在岩石上昏沉地睡了過去,但我心裏卻心事重重,今天隻是個前言。
荒島生活明天才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