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聰明。”
不一會兒,白玉堂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隊長。”洛天假裝正常地跟他說,“今晚有人來換玻璃麼?”
白玉堂想了想,回答,“哦,盧方提起過,人已經去了?”
“是啊。”洛天點了點頭,秦鷗很仔細地盤查著眾人。
“你倆盯著他們換完了再一起走。”白玉堂囑咐。
“那資料先不拿了?”洛天聰明地問了一句,讓剛剛展昭的囑咐圓滿。
展昭暗自點頭,白玉堂笑道,“不急。”
……
錢嘉讓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煩地說,“嘖……風真是纏人啊。”
魏子強看著窗外的夜景,反倒是笑了,“有風是正常的,風不纏人,就不叫風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對付聰明人,有時候用笨辦法他倒容易上當,因為他總是把別人也想得很聰明。
秦鷗和洛天的多疑仔細,反而加強了魏子強和錢嘉讓得信心。
白馳好奇地問展昭,“哥,這算是一種騙術,還是心理戰呢?”
展昭想了想,說,“心理戰。”
“可是……”白馳搞不懂,“你也不了解魏子強和錢嘉讓,這兩個人的性格差異很大,為什麼能這麼好地猜到他們的心態呢?”
“這是在通過行為推測心態。”展昭拿出手機來,邊發短信邊給白馳解釋。
“其實聰明人和笨人隻是相對而言的,最重要的就是揣摩對方的性格。每一個人的一個行動,都會透露出起碼一個信息。找到這其中最主要和正確性最高的那一點,開始下套,他就容易上鉤。”
“哦……”白馳見展昭劈裏啪啦發短信,再看白玉堂,正站在蔣平身邊,全神貫注看他設置陷阱和記錄錢嘉讓得所有違規行為……有些羨慕。這兩人,仿佛都可以不通過語言來彼此明白彼此的思想,是什麼樣的經曆鍛煉出來了這種默契呢?
“哥。”白馳見展昭發了短信,又問,“能不能說詳細點啊?”
展昭想了想,點頭,“嗯,我對錢嘉讓的了解,是通過他行為和性格的反差。”
白馳歪過頭。
“從他的職位和身份來說,應該是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人,可他通常與人說話的態度,是個比較會看眼色的人。因此他的性格裏麵有重要一點是八麵玲瓏,很會為官之道。這也是為什麼他沒什麼出眾才能卻會爬那麼高的道理。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明知道會得罪玉堂和我,也要出頭來說馬漢的事情呢?”展昭問白馳,“覺不覺的行為和性格不符?
白馳想了想,點頭,“的確哦。“
“因為他可能知道這份工作自己做不久,相比經營警局同仁的關係,他有另一個更重要的關係在經營。而這種關係,就是他和魏子強的關係,以至於他可以為那個利益而甘願違背性格做事。”展昭說著,指了指視頻裏的魏子強,“要知道,任何一個真正的幕後主使,有可能違背意願做事,卻不可能違背性格做事。短暫、突發的違背性格,那是他有所圖。長期的,習慣性的,就表示他隻是顆棋子,是被人驅策的。”
白馳點了點頭。
“所謂的棋子,黑色也好白色也好,都是用來使用的,他可以用他的黑子吃你的白子,你也可以反過來用他的黑子來阻礙黑子本身的前進方向。”展昭說到這裏,就聽到白玉堂輕輕咳嗽了一聲,知道自己越說越抽象了,再看白馳,果然剛剛還挺明白的,現在又有些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