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一封褪色的家書
鍾靜對於賴廣福的死,心裏出現陣陣地疼痛,死亡是人生的解脫,賴廣福算解脫了,掙脫了單相思的牢籠,掙脫了一個男人憐憫,掙脫了世俗的束縛,掙脫了對鍾靜大哥歉疚和欠債。可給我們鍾縣長留下了巨大的陰影。總認為這事情和趙莉蓉有關,但又說不出理由,賴廣福的被提審是必須的,如果不告訴他,說明趙莉蓉在看他的笑話,賴廣福在案情中的出現是必然的,不告訴他,說明趙莉蓉和鍾靜的感情是虛情假意。告訴了他鍾靜,我們便走進了鍾靜的千絲萬縷中的生活,如果朱冬芹是被暗殺,或有奸情出現,或有通奸的事情,他鍾靜一個公司的老總,一位縣長大人顏麵何存,趙莉蓉將笑話於鍾靜,當然是心地裏,表麵上還是彷而徨之為情婦,看見鍾靜帥氣十足,應變能力張揚十足,背地裏趙莉蓉會看扁我們鍾靜,我們鍾靜就是一個外強中幹的戴有綠帽子的一副軀殼。
專案組,刑偵科,他們還在繼續夜以繼日的工作,案件終會大白一天下的。
埋葬賴廣福這天,政府和紅唇公司上中下層幹部都在那裏,頗為熱鬧的,聽光頭的話外之音,漫山遍野都是人,這也算給賴廣福一個交代。還是告訴你,賴廣福搞到一個因工傷而亡,他父母成了一個優撫對象,國家每個月給他養老金,這也是給賴廣福的一個交代。總之賴廣福死了死了就了了。
紅唇公司就是一輛高速的運動的高速列車,在軌道上高速運動著。
我們鍾縣長,看著遍地的企業和遊客,真想忘記一切撲在自己的工作和事業上,但朱冬芹和賴廣福,還有秋曉曉,對還有秋曉曉的老公張德黎,他們都在另一邊看著他,他們的一一去世,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想走他家祖墳去看看,現在是福壽山,給他們燒燒香,還他一個安寧。對的,還回家看看老漢老媽,上上福壽山,他想在山上哭一場,向他的先人們傾訴他的衷腸。
縣長辦公室,鍾靜剛忙完手中的工作,霍熙熙走來,並告訴他霍康熙想見他。
今天的霍熙熙容光煥發,飄柔的美發裏加上了一柳柳的紅發,精神十分飽滿。她小聲說:“霍康熙來了,鍾縣長你見他嗎?”
霍熙熙看著鍾靜,鍾靜沒有看霍熙熙,更沒有察覺她的紅裙子和點綴了的頭飾,霍熙熙好有失落感。
鍾靜翻開一本雜誌,不,不是雜誌,是一本小說,是朱冬芹寫的,小說封麵是一個美女手提一個小包,在一條大路旁等待著什麼,遠景是魯班湖,湖麵遊客在嘻嘻哈哈,對,這一個女人在等他回家,說明朱冬芹生前在家中長期苦苦地等候著他,望眼欲穿的。
翻開一頁是朱冬芹的的簽名:“即將就要告別我的這篇長篇小說《男人的誘惑》,裏麵的主人公總是拉著我的手,親,別走,我們都愛你,又好像我們走進了作社,那個熱火朝天,那個喜怒哀樂,那段情意濃濃。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詩一樣伴隨我走進激情時光。好男人不能柔柔弱弱,必須五毒齊全。”這幾個字是她用鋼筆抒寫的。看上去清秀而流利。
鍾靜合上書,對霍熙熙道:“你去叫他吧。”
霍熙熙出去了,叫來了霍康熙。鍾靜從縣長椅子上坐正後又靠進太師椅,使困乏的身軀有了一點精神,他看著霍康熙,幾天沒有看見霍康熙,霍康熙又長高了,原來黝黑色的現在好像翻了春的莊稼從幹瘦的老苗煥出了嫩芽。嗬,春回大地萬物更新嘛,霍康熙也和他姐姐一樣充滿了朝氣,成為人見人愛的年輕人。
鍾靜道:“康熙,今年多大了?”
霍康熙的大黑眼睛看著鍾靜:“十七歲!”
“康熙,怎麼今天來我這裏啊?”鍾靜道。鍾靜想不能又幹壞事,這裏有武警,警察和保安啊。
霍康熙笑了笑,靦腆道:“就是想來看看,看看當上縣長的有什麼神話。”
鍾靜道:“那就好好看看當縣長有什麼神話,我讓霍熙熙陪陪你,到處走走。”心想,隻要你霍康熙不幹壞事就好。
霍康熙道:“不了,我隻是來看你是怎麼審案子的呢!”
鍾靜道:“康熙,你啊!縣長斷案這是那百年的是了,現在是什麼年代啊。怪不得還神話神話的,你以為是電影裏《七品芝麻官》、還是三國的龐統龐士元審案,還是張飛斷案?還是《乾隆下江南》,那都是古人古代,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隻管社會發展,而且範圍局限性很大,我隻管八千多平方公裏,三百八十萬人口的穿衣吃飯,衣食住行,能在一個和平的環境中生存,能達到這個水平,我們共產黨人就幹得不錯了,從我的標準和要求,我們江中縣在三年內,我縣的GDP能達到香港的水平,這就是我的目標和任務。至於你說的案子,我們有專門機構——公、檢、法,他們有獨斷權,甚至比我權利大。因為,那是憲法規定,國家法律賦予他們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