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來了!”
那杜蘭的聲音從樓道裏傳出來,空氣夾雜著鋼鐵水管敲擊的噠噠聲,那聲音的位置移動非常快,新佑剛想去水管附近,卻聽到聲音從另一麵出來,“久等了!沒想到你們居然可以找到我,真是煞費苦心呢!”
大樓深處的大廈打來了一束工地夜晚工作的強照明燈,杜蘭站在堆兌起來的石板上,一身幹練的黑色長款皮衣,搭配純黑皮靴,遠處望著,燈光打來,完美的側影,立體的五官,和這冷漠而強大的氣場形成巨大反差。
“我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裏,這裏距離上海機場和碼頭那麼遠,避開高峰和人群,選擇這處僻靜的地方!”
新佑做好防禦姿勢,準備和杜蘭硬碰硬,蘭儂也配合他,凶狠狠盯著杜蘭,一有情勢變更,立刻動手!
“既然來了,我們在中國!那就講求一個以和為貴,你放我們走,就當作沒看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杜蘭還承諾不會向家族提起,不會對各大世家有任何未來的羈絆,杜蘭低眉看了眼手腕,“不過,要是你們動手,持久的一定是你們,而不會是我!”
新佑被這廝囂張的氣焰激起千層怒,“既然來了,那就玩玩兒吧!”眼神瞬間切換到了鋒芒和不屑,嘴角下垂。
“不過是為什麼呢?那孩子?”杜蘭知道有人要來找他,可每次的人的事由不盡相同。
“那孩子能給你們帶來什麼?想一想,把這樣一個超強能力者放在你們家裏,你們有能力負責這孩子的將來麼?”杜蘭冷淡地哂笑了一下。
“一切都建立在自願的基礎上,那孩子確定是主動而不是被你擼走的麼”新佑字正腔圓,用一嘴歐洲腔回答,蘭儂也補充道,“你現在的做法已經違反了法律和人權,那孩子意識到你對他做的這些,他會心甘情願為你們家族賣命麼?會為你是聽言聽計從麼?”
“那我可管不著,從來就是成王敗寇,你們山下格博家族隻不過看不慣我們搶先一步找到這個孩子,這所謂的謀害或者誘騙行徑隻是你們安在我頭上的罪名,好為自己二次搶奪這孩子提供一個正當的名義,一群愛玩文字遊戲的人罷了!”杜蘭轉過身來,“你們說我擼走這孩子,謀害他控製他,可有何證據?”
新佑還真拿不出來,這一切推理和實際發生在持炁者的計算看來,都屬於常識之內,“你控製了他,讓他在那頓晚飯上胡亂其詞,按你編纂好的劇本瞞天過海,騙過了他的家人!”
新佑看著這個光鮮亮麗的男人,強盜和匪徒一般的人,惡人先告狀,氣就不打一處來。
“是又如何?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我先到一步,憑什麼要你們頤指氣使?”杜蘭眼神更加冰冷,眉眼透露出帝王的威嚴和冷峻,從石板上緩緩走下。
“我們遵守仁義道德,隻要那孩子平安,我們聽他的意見,願不願意加入那是他的問題,可不會像你這樣,隻會用能力滿足私欲。”新佑想起李行之,要是那李行之在就好了,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跟這杜蘭理論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