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羅西顫唞著說,心頭一刺,不由濕了雙眼。
“嗬!對,你不配!”祁寒冷笑,冰冷的液體忍不住奪眶而出,“因為你死了,我看到那本小說。即使知道有些是托辭,我也願意接受你的解釋,試著站在你角度上去考慮問題,嚐試著理解你,嚐試著不再恨你……終於,終於漸漸將那些事塵封起來,好不容易決定對你敞開心扉,試著接受你,試著愛你……”祁寒一頓,將手放在嘴裏狠狠咬住,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深刻的痛才能阻止即將衝破喉嚨的嗚咽聲。
羅西極力讓自己平靜,效果卻不明顯,聲音因心痛而顫唞,“祁寒,你誤會……”
“滾!”祁寒大聲喊著,濃濃的鼻音暴露他在哭泣的事實,祁寒索性不再遮掩,哽咽著吼道:“我不顧自身安危想救你出去,想跟你在一起,好好過一輩子,即使死也想跟你死在一起。我愛你,嗚嗚,可你卻騙我,聯合他們一起騙我,裝失憶接近我,看我又栽在你手裏,是不是很開心?”
羅西顫動。
“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是喜歡往好處想,把一切想得簡簡單單,希望這樣真的能簡單一些,能輕鬆幸福,為什麼就那麼難?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就是愛上了你嘛,你放過我行不行,羅西,放過我行不行?我很笨,玩不過你們,我認輸,放過我行不行?”祁寒不由痛哭著哀求。
羅西全身顫唞,臉上的淚水與血液混合在一起,無比狼狽,可惜祁寒並沒看他。
羅西強忍著心頭的痛,道:“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我沒有裝失憶騙你,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祁寒冷笑,手覆蓋在眼睛上,像是如此就能阻止滑出來的淚水,“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
羅西深吸一口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說。”
羅西等了會,見祁寒沒阻止,才將事情前前後後交代一遍,他說的是事實,他至今沒有曾經的記憶,如果不是炎白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曾經跟祁寒有糾葛,他何嚐不是又重新愛上他?
隻是這次他沒有記憶,沒有所謂的責任、親情,愛得更加大膽、肆無忌憚罷了。
“你認為你還有信用可言嗎?”祁寒淡淡道。
羅西呼吸一窒,半晌才繼續道:“不僅失去記憶,連能力也沒有。隻是不會餓死、傷口能自動愈合,如若不然我也不會被拴在這裏。如果你真的無法在信任我,已經心死,永遠不會再愛上我……”他頓頓,繼而道:“我還是愛你,會一直跟著你。”
祁寒聽了他的豪言壯語卻沒反應。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
離開的銀刀不知何時回到石室,看那表情明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銀刀再次走進來,在祁寒身邊停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還要救他嗎?”
祁寒毫無感情道:“不救他,你會放我走嗎?”
銀刀勾起嘴角,“如果你成為我的人,那不是沒有可能性。”
“……沒興趣。”祁寒完全沒有求生之心,抱著喪身於此的準備來找羅西,隻想救他,卻得到這麼爆炸性的消息,不僅僅是感情上的打擊。
銀刀站在那兒,看了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