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威脅你的意思。”該隱說。
祁寒點點頭,如果他真是該隱,確實不需要威脅,他隻需要吩咐。
“你的事我全部知道,我曾答應過一個人,不幹預你們的事,包括你的複仇。”該隱繼續說,“但是,有件事很急,我又走不開。”
祁寒不動聲色的將手放在背後,狠狠的掐兩把,讓自己保持清醒,問他:“有事您盡管吩咐。”本來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突然的轉變讓他反應不過來。
該隱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他們呢?你有這個能力。”對這個問題,該隱一直很好奇。
祁寒深吸一口氣,垂頭看地麵,解釋:“龍幫是港島兩大幫之一,要鏟除幹淨並不容易。”
“你可以全部殺掉。”龍幫雖然強大,但祁寒作為四代血族,要殺死他們很簡單,畢竟對方隻是普通人類。
祁寒目光閃了閃,小聲道:“有些人是無辜的。”
“無辜?”該隱看著祁寒,很不確定的問。
“對,無辜。”祁寒道,“劉躍是主謀,劉強、劉輝是執行者,羅西是幫凶,他們該死。他們身後的人,隻是道具,可恨但罪不至死。”
“該說你善良還是幼稚好呢?”該隱歎息,“有些傷害不可避免,何必多此一舉。”
“……”
“說說你的複仇步驟。”
祁寒猶豫了會,才道:“殺死劉躍,離間劉強、劉輝,解散龍幫,那些罪不至死的讓法律來製裁。”
該隱看著祁寒很無語,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承認這是他的後代,太腦殘了。
該隱對人類的了解並不深,但也知道他的做法太幼稚,他的複仇就像三歲小孩舉著玩具槍喊,我要拯救人類一樣幼稚。
不想牽扯無辜,又想看劉強他們痛苦,還不如抓起來從裏到外的折磨。實在咽不下被侮辱的氣,找人輪了他們不就行了?
離間他們,難道就不會牽扯無辜了嗎?以劉強、劉輝的行事作風來看,離間他們反而會引起許多流血事件。
再者,法律?那是什麼,法律有用,會有劉強他們的存在麼?
這孩子腦子被驢踢了吧?
果然,人類的思想很神奇。
“你是祁寒,不是劉洋。你重生了,是血族不是脆弱的人類,不該保留人類的優柔寡斷。”該隱淡淡道。
祁寒道,“我選擇以人類的身份生存。”
“即使這樣,也更改不了你是血族的事實。”
“……”
“你在猶豫什麼?還是……”該隱頓頓,直直的盯著祁寒道,“你並不想報仇?”
祁寒渾身一個激靈,激動的反駁,“誰說我不想報仇。”在該隱坦然的注視下,祁寒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緩緩垂下頭。
那種感覺是劉躍死後才產生的。
祁寒的心早已被仇恨的火焰所吞噬,他手指一動,就能殺掉他們,但他並沒這麼做。他認為他是想慢慢折磨他們,也一直這麼計劃、行動著。
祁寒看著劉躍被折磨,心裏很痛快,有種暢快淋漓的筷感。
劉躍的死讓他很輕鬆,壓在心底的石頭變輕了,針刺的感覺有所緩和,仿佛自己的心靈被神聖的光所沐浴一樣,被潔淨的感覺。
漸漸地,另一種感覺浮現出來。
輕鬆之後,心仿佛飄了起來,找不到歸處。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從十八歲回劉家開始,失眠伴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