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數倍於平時。且喜覺得自己就沒經曆過那種感覺,往日同秦閔予的關係,自不必說,那是要她陪著小心維係的。而同趙葦杭的婚姻,又是在既定框架下的兩個人慢慢熟悉到相愛,有什麼問題,都要本著雷打不散的大原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我調整。根本就沒有過一賭氣就甩甩袖子說:“分手!”那樣的快意恩仇。
“結了婚,也會一直這樣,我保證。”
“那怎麼會一樣。”且喜歎氣。
“那算了,別勉強。”趙葦杭作勢要站起身,他剛剛一直半跪著,已經是他浪漫的極限。兜裏麵揣著買好的一對黃金對戒,握住盒子的手,還沒來得及掏出來。
“趙葦杭!我又沒說不結。”且喜忙拉住他的手,機會稍縱即逝啊。
趙葦杭把戒指掏出來,“手伸出來。”
且喜美滋滋的伸出手去,“新的呀,和原來那對完全不一樣啊!”尺寸剛剛好,黃金的指環有種古意的典雅,還帶著一點延展的暖意,不若鉑金的戒指金屬感那麼強。
“喜歡麼?”
且喜猛點頭,把趙葦杭的也給他戴好。“好了!”兩隻手放在一起,喜氣洋洋的感覺。
“趙葦杭,”
“嗯?”
“戴上新戒指,總有種嫁了新人的感覺。”
她摟住趙葦杭的脖子,“以前,總覺得結婚很容易,和一個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樣過日子。經過了這麼多,我才知道,其實結婚一點也不容易,並不是戴上戒指,注冊了,擺酒了,睡在同一屋簷下就是結婚。”
“結婚是什麼?”趙葦杭很好奇,且喜能把婚姻升華到什麼高度。
“結婚,是承諾兩個人共同完成人生的期許,是承諾共同承擔責任。是信任,更是責任。”且喜感慨,“你竟然兩次都選擇了我,勇氣可嘉。”
“我判斷你奇貨可居,等你升值呢。”
“這句話可不可以翻譯為,你愛我?”且喜知道這樣說,多少有點大言不慚,所以,擱置在他肩頭的自己的頭,怎麼也不好意思抬起來。趙葦杭想拉開她,對著她說話,也被她哇哇叫著扣住雙手拒絕了。
“不想聽我的回答?”
“如果不是我希望的,你就權當我賣弄聰明,沒問過好了。”且喜遵循她做人的法則,見狀不好,立即撤退。
“且喜,你的譯文,正確。”
離別的腳步分分鍾的臨近了,且喜覺得連睡覺都是浪費時間。她知道此時,趙葦杭去西藏已成定局,能做的,就是如何能多在一起待一會,靠得更近一點。偏偏,還有人不識相的要打擾別人本就所剩無幾的相聚時光。
“趙葦杭,管管你媳婦,別總對著我放電。”喬維嶽說著,還做了個觸電的驚恐加定位的動作。
“這點電力能奈何得了你麼,不都折射出去了。”趙葦杭當然知道且喜為什麼非得給喬維嶽臉色看,他答應且喜,陪她去逛夜市。
兩個人對於通常的戀愛節目,一樣的生疏,所以,隻能把能想得到的,又最想做的,在這幾天一一嚐試一下。昨天,是看電影,逛書店,又去吃了自助餐。今天開車出去,看到有共同記憶的地方,就一起拍照留念,雖然這樣的地方不算多,一天下來,也把兩個人累得夠嗆。沒準備晚飯,打算去夜市裏胡吃海喝,從第一攤一直吃到最後一攤。
說來也巧,回來的時候,喬維嶽和蘇僉機與他們倆在小區裏麵不期而遇。這個喬維嶽,先是邀功,說自己對他們破鏡重圓出力甚多,非要他們請吃飯,謝媒;又提出另一個主題是要送一下趙葦杭,反正說著說著,就跟了上來。
“你護短也護得太明顯了啊!老趙,別說我不提醒你,你到屋脊上待著去,媳婦還不是得我們幫你照看,得罪我,絕對是因小失大。”
“大你個頭!”蘇僉機一直沒跟著喬維嶽起哄,但看他越說越離譜,人家還沒走呢,就一副先收著保護費的無賴相,真是愁人。“且喜有我罩著呢,輪不到你操心。”
“你罩著,我罩著,不都是咱們一家的事情。”喬維嶽笑嘻嘻的,並不覺得閃了臉麵。
“誰和你一家,不敢高攀。”蘇僉機看也不看他。
趙葦杭打量著他們倆,敢情是跑這兒打情罵俏來了。這個蘇僉機,還是一如當年的潑辣,小喬再次栽倒,也是必然。當年,這個小丫頭,沒少讓喬維嶽吃苦頭。
“這裏讓給你們,隨便啊,當自己家一樣,我和趙葦杭還有事,回見!”沒用趙葦杭出馬,且喜就來了一招金蟬脫殼,把他們留在家裏看家了。隻不過,又得回到車上,狹小的空間待得久了,實在不能說是享受。
“趙葦杭,我們回家吧。”
“好。”趙葦杭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