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泊熙似乎確定了想法,稍微把頭抬起來,立刻又埋下頭去。輕歎了一口氣。
齊天撫著他的肩膀,鼓舞他,說道,“有什麼事就盡管說吧,我們都可以商量的。”他突然想到了克裏斯蒂安的第一次胸腔手術,是由程泊熙花費50萬將他的同窗請到晉京來主刀的。他當即說道,“我最近很閑,可是腦袋卻不怎麼中用了,總是記不起來一些事,就是匆匆忘記很難想起來。你還記得那50萬吧,就是克裏斯蒂安的手術費用,稍後我會轉到你的卡裏去的。”
程泊熙搖搖頭,他說,“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們之間又哪裏會因為錢而難以張口啊——”他意有所指,這確實是一件讓他難以張嘴的事情。即便是當即答應下來替克裏斯蒂安向齊天求情的,可是過後安靜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個很難辦到的事情。他也並不清楚齊天一直在忙的事情,保不齊克裏斯蒂安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或者是不慎觸怒齊天,他將克裏斯蒂安如奧琳娜那般殺掉。
齊天說道,“一碼歸一碼。這你是你幫助我的事情,我當然不能叫你拿錢,況且克裏斯蒂安身上我所獲得的價值亞遠遠超過了50萬。所以,請不要拒絕了,也請接收我的感謝。”
“好吧。”程泊熙說。既然齊天樂意就隨他去吧,他自己現在已經心思空蕩了。他像是十分勞累似的靠到牆壁上,微微瞟齊天一眼,說道,“實際上,這是我的一個請求。請你認真的聽完,即便是你不允許,我也想知道答案。你得先答應我,然後我才說下去。”
“當然了,我答應你。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你這樣嚴肅,可真不像你啊,搞的我渾身都不自在啊。”齊天說。他覺得很難理解程泊熙現在的謙遜和小心,與他平素裏的模樣差太多了。他是一匹烈馬,盡管第一眼看上去安安靜靜地,興趣愛好也是安靜的用來陶冶情操,可內心裏確是火熱而富有激情的。他的生活不似外表看上去那麼自在,總是將自己束縛到近乎是某種不可能的感情標準中。例如用真心的兩個人的愛情之類去要求身邊的人。但話說回來,如果程泊熙不這樣行事,必將也在情欲的苦海中哀歎的了此一生。
程泊熙還是難以言明,他煩惱極致,越發地不好說出口心裏越覺得這是對齊天的過分要求了。這麼久的時間裏,他也隱約的從丘的口中得知他們是國家部隊,那麼克裏斯蒂安一定是對立麵的敵人。用自己的一概的想法來要求齊天顯然是自私的行為。
齊天笑了,開玩笑地說道,“耶耶耶,泊熙,你是個寬容大度的人,總是比人們都要大度一些。因為你足夠透徹的了解如果斤斤計較下去隻是雙方難過而不愉快而已。但看如此呢,你也是苦海難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