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已無能為力……那是誰寫上去的?那是什麼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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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靖的眼前,忽然籠罩住了一層血色——那十三歲從苗寨生還以後,每次惡夢裏都要出現的漫天漫地的血紅色!滔天的血,洶湧而來……青嵐,青嵐……十三歲的孩子在血泊中抱著血薇劍,悲哀而無力的喊著這個名字。
“啪”的一聲,最後一塊磚也鬆動了,掉落到地上,奇異的血還從壁龕中不停地流出來,漸漸蔓延了整個地麵,向著阿靖站立的地方逼過來。
“青嵐!你的青嵐!——你看……”拜月教主停住了手,喘熄著,回頭看著驚呆在一邊的緋衣女子,眼神是激動而雪亮的,帶著嘲諷冷笑,側開身子,讓阿靖的眼光投入到牆上那個不過兩尺高的小小神龕裏。
奇異的殷紅的血,不停地從那個被撬開口的神龕裏湧出,無窮無盡,汩汩在地麵上逼近她。冷定之極的阿靖,忽然間竟然顫唞的拿不住劍,目光直直的看著那個黑洞洞的神龕,仿佛那裏麵有什麼極為強大的力量,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忽然間,仿佛不可思議般的,緋衣女子從胸臆裏發出了一聲驚呼,瘋了一般的搶身過去,一把推開站在神龕前的拜月教主,雙手著伸入洞口,十指顫唞著,捧起了一件東西。
那奇怪的血還在不停蔓延,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背,阿靖卻絲毫不覺,隻是定定看著手中的事物,眼神空空蕩蕩,全身如同風中的葉子一樣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看到了?青嵐已經死了……你的青嵐已經死了!”看到對方這般,明河卻似乎忘了趁機脫身,舒展和歡躍第一次壓抑不住的升騰在她眉目間,拜月教主吐了一口氣似的,嘲諷般的笑了起來,“所以,迦若,是拜月教的迦若!他是拜月教的祭司,不再是青嵐了!——你回來也沒有用,迦若不是青嵐了!”
那奇異的血也湮沒過來,然而奇怪的是拜月教主雪白的絲履上,卻毫不沾染血腥。
——對於拜月教的教主,月神的純血之子,拜月教任何術法都無法產生效力。
一把將那東西抱入懷裏,緋衣女子眼神空空蕩蕩,仿佛刹那間魂魄被抽空了,血薇劍從她手裏垂落到地上,劍尖沾染著血汙。一向來冷漠孤高的聽雪樓女領主低了頭,看著滿地血汙,喃喃道:“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血從壁龕上、從她袖上不停湧出,仿佛無窮無盡。
那個刹間,阿靖居然完全忘了此時身處何方、麵臨著如何的境況和危急,也忘了什麼要脫離、要抓住眼前這個人質——她隻是緊緊抱著那樣東西,喃喃自語著,“錚”的一聲輕響,血薇劍竟從她手指間鬆脫,掉入滿是血汙的地上。她眼神空茫。
劍掉到地上的刹那,明河眼神亮了,她飛奔向石屋的門,一把推開來,大聲呼喊:“來人!快來人!”
從祭司住所的白石屋中退出,以教主要單獨清靜一會兒為由,青衣術士不動聲色的調開了石屋附近聽雪樓的子弟。隻可笑明河那樣的女子,擁有這般的掌控力,身上流著純正的月神之血,卻也畢竟是個女子,會被人心內某種感情蔭蔽住眼睛……
這十年來,他冷眼旁觀著一切,不用靈力和幻術都能看出教主對於大祭司的情愫,這一點,也成為他深心裏早已打算好的用來牽製分化兩人的最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