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根本無法和神水宮那個籌碼對等,是不是!”
因為再度的絕望,她緊緊抓住了緋衣女子的手,十指用力的幾乎刺破她的皮膚。然而,阿靖沒有撥開她的手,看著葉風砂的眼睛,她卻極度冷漠的點了點頭:“不錯……你能做甚麼?你這樣的人,到了聽雪樓裏根本沒有得到重用的機會。就是我舒靖容答應了,但是蕭樓主呢?他可是從來不做不對等的交易。”
葉風砂放開了手,看了她片刻,然而無法從那冰雪般的目光內看出任何緩和的跡象,再也不多想,她起身,一字字道:“那麼,就當我沒求過你!我自己一個人也會去想辦法的!”她轉過頭去,纖弱的背影卻在微微顫唞。
因為她也知道,如果隻憑一己之力,對抗神水宮根本是不可思議之事!
以當今武林格局來看,要扳倒稱霸藏邊的神水宮,雖不是不可能,但是有這個實力的,除了中原霸主聽雪樓外,唯有黑道第一勢力風雨組織、以及另一個神秘的天衣會。
然而,後麵兩者幾乎不在江湖中露麵,求助於它們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者……用任飛揚來換吧!”驀然,阿靖的聲音在身後冷漠的響起,葉風砂一震,莫名的回頭望向那個一身緋衣的女子,等待她的解釋。
阿靖微笑,淡淡道:“你對於他有救命之恩啊……以他那樣的性格,就算你不開口求他幫忙,隻要讓他知道了你目前的情況——我想,他必定會不惜一切為你複仇吧?”
說起那個紅衣黑發的少年,眼光中有不知是譏諷還是欣賞的光,緋衣女子漠然的提出了條件:“他那樣的人,才是聽雪樓最需要的——如若任飛揚願意為你而發誓永遠效忠於聽雪樓,為蕭樓主驅遣……那麼,我可以向樓主提議,開始著手做進攻神水宮的計劃。”
“如何?”緋衣的女子淡漠的笑了,似乎不願多說,轉頭問:“風砂,你是要自己去求他,還是讓我轉告他你目前的情況?……隻要他知道你的情況,他是絕對不會置身事外的。”
風砂無言,過了一會兒,才低下頭輕撫自己的右手,白玉般的手背上,那深深的牙痕中還在流血。雖然同在一個小城,他們卻不曾相識——然而在密室中,兩個人在死亡邊緣的共同掙紮,卻在片刻間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了某些人一生也無法達到的情誼!
“不。”許久許久,一個字斬釘截鐵地從葉風砂的嘴角吐出,她的手用力握成了拳,上麵的傷口再度裂開,血順著雪白的手掌流了下來,一滴滴滴落地麵,“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把他扯進去!靖姑娘!”
“我不想他成為另一個高歡!”風砂驀然回頭看著阿靖,眼光冷徹入骨,但語音卻在微顫:“聽雪樓會毀了現在的任飛揚的……求求你,別讓他去聽雪樓,放過他吧。”
阿靖目光也變了變,突然凝視著她,低低道:“我倒未曾料到你如此看重於他……但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為力。我已傳言總部,將帶他回去效命……令已下,覆水難收。如果任飛揚不肯,那末,他便隻有把那條命還給我。”
風砂怔住,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與自己相若,卻握有生殺予奪之權的少女,看著她冷漠的臉色和不動聲色的眼睛——難道,這就是江湖傳言中、翱翔九天的鳳麼?那樣孤獨而冷漠,哪裏有百鳥朝賀的雍容與華貴?那樣鋒利的眼神背後,隱約卻是極度的落寞。
隻因為看的出同為女子的她眼神背後的那一絲落寞,風砂終於還是做了最後的努力,再次出言相求:“靖姑娘,你、你可不可以收回命令,放過他?我知道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