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1 / 3)

,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

她抓著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卻被扯出了家門,踉蹌跌倒在路上。平日的相熟的左鄰右舍在門縫裏看著,卻不敢過來。不顧的矜持和體麵,她哭了起來。

過了許久,忽然有馬蹄聲由遠而近,停下來。她也沒抬頭,卻聽到耳邊有人靜靜地問:“怎麼了?”

居然是那個朝思暮想的聲音——紫黛驀地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頭,生怕一抬頭,如今滿臉淚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隻是低著頭,抽泣著,也不作聲。

“起來吧。”見她不肯回答,那人道,輕輕扶了她一把——果然是江湖人,也不如何拘泥於男女授受的規矩。

她順勢站了起來,囁嚅著,低著頭,飛紅了臉,正待說什麼,卻聽見另一行馬蹄聲急促的奔過來,馬上那人一疊聲的急喚:“少樓主!少樓主!快回樓去,老爺不好了!——”

那隻手猛然顫了一下,她的心也隨著一抽,抬眼看時,那人已經扭頭看著聽雪樓的方向,隻是眼睛卻依然平靜,嗬斥著來人:“江浪,如何能當街說起樓主病情!”

來人飛身下馬,跪地稱罪,可眉目間滿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開了她,徑自翻身上馬,抖開韁繩,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一個人站在街上,看著他絕塵而去,看著左鄰右舍在門窗後躲閃著看她的眼神。想,他終究也是路過,偶爾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楚,也是不為他所知。

想透了這一層,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情思,那終究不能解救目前父親的厄運。而那些武林俠士,恐怕也不能幫她一些什麼——一切,現在隻有她一個人承擔了。

那一晚,禮部侍郎謝梨洲遣了媒人來,想收她為第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沒想,也顧不上羞澀作態,甚至沒有詢問在押的父親的意見,自己一口答應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謝家的勢力……即使那個侍郎已經足以做她父親。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沒有三媒六聘,隻是一乘花轎,便從側門抬入了謝家。

三天以後,她的父親洗清了嫌疑,從牢籠中走了出來,然而,那樣清高桀驁的父親卻反而大罵起謝家的乘人之危,連女兒的自行允嫁,也被他罵為失行。

失行……她卻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運麼?

她成了謝家的五夫人,而父親卻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她也是安靜的,每日隻是從謝家的高樓上望出去,看見著那個神秘大門後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樓閣,孤寂的立於滿院的青翠中,燈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見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聽雪樓的蕭老樓主去世,近日來聽雪樓中人馬進出頻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當日他絕塵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隻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後,在謝家別墅小院中,百無聊賴的散步。

牆角有一架薔薇,居然已經微微開了幾朵花。今日記起,特特的過來看,卻不由怔了一下,原來昨夜風大,竟然將那僅有的幾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時尚不是薔薇盛開的季節,隻怪這花開的早了,躲不過狂風,也就這般凋落成泥。

兩年以後再見到他,卻已經是恍如隔世。

“蕭公子眼光也忒高了,莫非連洛陽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麼?”不願意放過有錢的大主顧,老鴇諂笑著,對雅座內的客人賣力的推薦,“來我們風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來陪坐怎麼說得過去……何況是公子這樣身份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