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死亡的競技場!”
在競技盛行的卡羅拉城,這裏是克莫拉競技場,圍繞著一個深井式競技場,四周坐滿了衣著華麗的人們,這裏有一身肥肉的男人,有留著八字胡的商人,也有摟著衣著暴露女人的貴族。
在一個講台上,一位身穿禮服的男人高昂興奮地嘶吼著拉開了序幕。
“請享受這一場鮮血的盛宴。有請今天我們可憐的第一個奴隸,半~夏~~~”
伴隨著歡呼聲,高昂的口哨聲,下麵競技場的鐵門被吊起。
“叮當~~叮當~~”
一隻戴著黑色冰冷的粗鎖鏈的腳,踏入了競技場,伴隨著鐵鏈的叮當聲,一個清瘦黝黑的短發少年步入場中。
這一刻,競技場上方觀眾席上的人再次亢奮起來,歡呼聲明顯的上了一個台階。
奴隸—半夏,他冷眼望著台上的這些人。
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一個也沒見過。
但在今天,半夏明顯能感覺。
他們都希望自己死。
半夏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懼。
在三年前,他就已經經曆了這一切。
那一年,他的家鄉卡卡村,一個雖然過的清苦,但卻又不失幸福的村子。在一夜之間,他親眼看見所有的一切浸沒於毀滅之中。
村子裏的老弱病殘,全部倒在了大火之中,這其中包括他父母,年輕的男人和女人,全部被賣去了做奴隸。
其中包括他自己。
三年間,他們每天都被拉去不要命的磨練,有人在訓練中累死,有人也在競技場死去。
在每個夜晚,卡卡村的鄉親重複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活下去。”
然而到現在,卡卡村所活下來的男人,已經隻剩下孤零零的他一個人而已。
但這一天最終還是來了。
工作人員解開了他腳下的鎖拷,離開了競技場,關上了門,隨後一把匕首從競技場上方落下,插在他的麵前地麵上。
這是他唯一生存下去的武器。
在這生活三年,他不知道對手是誰,也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更沒有渠道了解過。
但在今天,他不需要知道對手是誰,經曆過什麼,他能做的隻有一個,不留餘地的擊殺對方。
一切為了活下去。
為了這一刻,三年間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成為了一名戰士。
此時此刻,對手就在對麵那道鐵門後麵。
轟~~~
突然一道巨大的聲響突然在競技場內響起,如鳴鍾一般刺耳。那是什麼巨大的東西,撞擊鋼鐵的聲音,甚至引得地麵一片顫動。
一時間,競技場所有觀眾都靜下來了,不少人站起了身來,向那道緊緊關閉的鐵門探頭看去。
轟~~~
巨響再一次響起,半夏瞪大了雙眼,他現在可以判斷出,這聲音是對麵鐵門後傳來的。
在那鐵門後,是什麼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
轟~~~
這一次巨響比前兩次要響上兩倍,震的競技場的大地一片塵土飛揚,而那鐵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已經撞的凸出了一大塊。
競技場的觀眾傻了,一個個目瞪口呆,不少人忍不住咽下口水。
半夏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不敢置信的呆立在那,一時間大腦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