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這些人又能給被殺害者什麼交待呢?」
這是灰色地帶。
不會有什麼完美結局。
最後賣藥的人也不會被冠上殺人者的罪名,隻是一如往常地家罪、移送法辦,然後在刑滿之後離開
監獄。
但是被抺煞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微微地睜開眼睛,黎子泓看著他,「你已經聽說朋那個賣藥的能夠交保的事情了嗎?」
「是啊。」因為證據不全,勉強起訴,但是最後還是判出交保的定論。
雖然他承認曾賣藥給四樓那戶人定,不過罪刑卻可以易科罰金後離開。
「根據他的證詞,他那天的確是要到四樓去收帳,因為那戶人家欠他香錢很久了,但是一打開門他
隻看見男主人正在揮刀,噴濺出的血也是那時候被殺傷的,後來他自行到無照醫生那裏診治,所以
沒有留下紀錄。」淡淡地說著,對於判決雖然不服,但是也隻能選擇繼續上訴的黎子泓環起手:「
流入校園的藥物他一概否認,雖然和車後的藥物檢測吻合,但是隻要他不承認,也無直接證據,隻
是……」
紅燈再度亮起。
嚴司轉開音樂衝淡了車內的嚴肅氣氛。
大約兩秒之後,隔壁車道下了一輛看起來相當昂貴的跑車,然後對方搖下了車窗。
夜晚的黑色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閃光。
嚴司還未意識到那代青什麼意思的時候,身旁的黎子泓突然按下了他坐椅的調整鈕,將他整個人向
後座撲倒。
幾個聲響打在窗戶上、車殼外。
「該死!」完全清醒過來的黎子泓撐起身,在燈號換成綠色的那一秒,他隻看見隔壁那台車副駕駛
座上的人歪著頭對他伸出了舌頭和中指,接著跑車倏地呼嘯而去。
「痛痛痛……啥鬼啊……」完全沒心理準備就被撞下去的嚴司按著腰,然後鬆開了安全帶爬起來。
後麵的車子開始按喇叭,接著因為不耐等,陸續地從他們車邊竄過。
「被開槍了,你沒事吧?」記下剛剛那輛車的車號和正副駕駛的模樣,黎子泓才想到剛剛第一槍沒
躲過,要叫救護車的事。
「閃到腰。」捂著發的腰,嚴司看著出現裂痕的玻璃,然後曲起手指敲了兩下,「還好上次朋友建
議我換防彈玻璃時我有換。」但是車殼可能要換了。
是有什麼狀況讓人會建議他要換防彈玻璃?
黎子泓很想拿這問題問他,不過忍了下來。「是那個人。」他撥了通電話到局裏,然後將事青經過
大致描述了下,順便要警方第一時間攔對方車輛。
在看見那輪車的瞬間,他認出來開車的是才剛交保的賣藥者。
「居然追著我的車來,看來你應該是被他們盯上了。」一直等到現在才開槍,看來對方大概跟了他
們一整個晚上。
「……」
嚴司拍拍他的肩膀,「太好了,那家夥真是自找死路,這是新罪啊!」交保後跑來攻擊下班的法醫
和檢察官是吧,這可不是對方輕輕鬆鬆就可以開脫的罪名了。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先去看跌打損傷。」他的腰啊,剛剛猝不及防被撞倒,「在車上閃
到腰好像不怎麼好聽,傳出去都不知道會不會被別人想歪啊……」如果是警花還是屍花就算了,為
什麼偏偏什麼花都不是咧?
「麻煩你閉嘴。」
不用多久,警車停在他們四周,警方拉起了封鎖線,認識的、陌生的麵孔在車外對他敲了敲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