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虞因撥了一通電話給他們,證實了黎子泓的想法,雖然知道香是小聿拿走的,但是出於某些顧
慮,所以嚴司選擇先不將這些告訴他們。
「白車那家夥的住處也有神壇,如果可以從他那邊拿到一點香,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補上了
這一句,嚴看著眼前若有所∫
一開始,他們發現少荻時,他是被人反鎖在浴室裏麵。
如果長時間下來小聿的身上都沒有任何毒物反應,他隻能想到一種答案。
四樓的父母對小孩有暴力行為,如果他們使用的是同一種香,同樣的事情投射到小聿的家裏,失控
之後的家庭會發生什麼事?
浴室的空氣是流通的,所以就算有香飄進去,也會立刻被排掉——
他們將自己的小孩長期鎖在浴室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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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不斷地在狹小的空間中回蕩。
他在黑暗裏已經待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一開始還會覺得肚子餓,到現在全身都在發痛,缺乏任何食
物和飲水造成了整個身體沉重和思緒的混,隻要稍微清醒過來,他就感到身體裏像是有火焰在燃燒
一樣痛苦。
然後,開門的聲音響起。
黑暗中聽覺特別敏銳,他隻能模糊地看到黑色的東西被丟到自己麵前,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響,以
及黏稠的水聲濺起。
這裏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和死亡的氣息。
轟轟的機械聲自他進來之後一運轉到現在,悶熱的空氣讓這個地方更加令人窒息。
小小的燈光被人扭開,那一瞬間,他看到一個女孩倒在他的身旁,麵向他的臉已經扭曲蒼白、毫無
血色,被剪刀剪開的喉嚨不斷地冒出血水,浸染到他身上。
「隻剩下兩個人。」
張美寧的聲音在他的上方響起,然後滴著血的剪刀出現在他的視線裏麵﹕「剩下最後兩個人了,這
樣我的孩子就可以瞑目了,你們這些凶手。」
提不起任何力氣轉身,躺在地上的小聿有點痛苦地眨了眨眼睛,試圖想適應燈光,但是他也隻能看
見眼前的屍體那睜大的眼睛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才剛死不久。
幾乎能想見女孩被剪斷血管時所做的掙紮,小聿無力地想揮去腦袋中那些影像。
倒在地上的屍體和他一樣被緊縛著雙手、用膠帶貼著嘴巴,無法掙紮也無法發出哀嚎,她死前一定
也隻能徒勞無功地扭曲身體,卻無法擺脫死亡的陰影。
那天跟方苡熏分手之後,他原想立刻回去找虞因把事情說清楚,但是沒想到會遇到張美寧。在對方
的堅持下,以他的手傷要換藥為借口將他帶回家,然後他就被綁在這邊,不知道躺了多久。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血。
幹涸的血跡、濃稠的血跡,以及那種商業用的大型冷藏櫃。
看著屍體,小聿的腦袋突然清晰起來。
他可能再過不久也會這樣被殺死,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莫名奇
妙地要跟這種他不認識的人一起死掉。
他並不怕死,他麵對過死亡也見識過死亡,但是現在他卻不想死。
「你想說什麼嗎?」張美寧在他麵前蹲下,露出一種恍惚的微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