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心!”
謬沙當然見不得自己血肉被吞噬的一幕,忽然往前衝了一步,流血的手臂一甩,大量的血液飛了出去。
大部分血液徑直的滴到了地上,但是有一滴鮮血卻在空中停留了一秒,而謬沙瞬間就鼓起全身力氣對著那個地方揮砍。
“阿彌陀斬!”
這招除了比大袈裟更強而外,還有著破邪的能力,是謬沙唯一一招能夠和婚紗女這種不知名怪物戰鬥的招式。
隻見刀刃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個金色細小的梵文,讓整把刀都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而這種金光便是破邪之光。
刀刃劈下,不同於之前的二號,蘊含了破邪之力的刀刃破除了絲帶嘴巴的虛幻感,真真切切的砍在了上麵,如同砍在一塊石頭上。
絲帶嘴巴現形,而被謬沙砍中的地方竟然開始燃燒起來,霎時間就成為了熊熊大火,蔓延向後方。
隻不過後方的絲帶猛然的斷裂,阻止了火勢的蔓延。
而這個時候,婚紗女也停止了進食,那張大嘴慢慢的閉合起來,臉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對於一條絲帶嘴巴被謬沙砍掉,婚紗女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很顯然她也有些詫異,然後動了起來。
她的步伐很緩慢,不過謬沙隻不過眼睛一眨,她就走到了謬沙的前麵,而且雙手伸開想要擁抱謬沙。
“給我滾開!”
還是一招阿彌陀斬,謬沙手中破破爛爛的長刀發出了強烈的金光,一刀從婚紗女的腦袋上劈了下去,然後砍在了大地上。
刀刃不堪重負,在巨力之下斷成了五六截,地上也出現了一個大豁口。
但是謬沙卻心頭一涼,因為他看到麵前被劈成兩半的婚紗女居然慢慢的愈合到一起,接著被她輕輕的抱住。
滋滋滋……
吠陀殘頁發揮了效果,不停的灼燒婚紗女的身體,大量的煙霧從她身上冒了出來,全身都被燒的血肉模糊。
但是今天她就像是鐵了心,不管身上的疼痛將謬沙給抱住。
血液、肌肉、思想……
謬沙隻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凍上了,而他背後的那個女子手臂刺青也開始了變化,在婚紗女的碰觸下開始生長,不多時就構成了一個女子的身體。
這個女子刺青占據了謬沙的整個背部,隻不過麵部一片模糊看不清楚。
當婚紗女還想勾勒那個女子的臉龐時,她終於忍受不住吠陀殘頁的破壞,被燒成骨頭架子的她瞬間倒飛出去。
謬沙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他真的覺得自己會被活活的冷死。
當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婚紗女時,心中一狠便是拿著吠陀殘頁衝了上去,他要將殘頁貼在婚紗女的腦門上。
婚紗女現在確實極度虛弱,不過旁邊的那些絲帶嘴巴卻衝了過來保護她。
謬沙雖然看不見,但是模模糊糊感知的到那些嘴巴,最後無奈的放棄這個絕佳的機會,立馬往後撤退。
婚紗女在無形的絲帶嘴巴幫助下站了起來,然後血肉慢慢的長了出來,不消片刻便是恢複了原狀。
她癡呆的看著謬沙,或者說看著他身後的圖案,接著又走向了謬沙。
不過她突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天空,那個太陽正慢慢的往西邊偏移,正午就要過去了。
“哈哈哈!你大爺還是你大爺!時間不夠了吧,要回去了吧,滾吧!”
謬沙也抬頭看了看天空,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婚紗女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了,現在她要回去了,而自己也算是活了下來。
不過謬沙卻看到婚紗女‘笑’了一下,接著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雙手往前一推。
謬沙被輕鬆推倒,但是這一個摔倒的過程卻讓他感覺到特別的詭異,就如同自己經曆了一場空間的變幻。
四周的景象飛快的流轉,如同跑馬燈,天空也從光明變成了昏暗。
而等到謬沙躺在地上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山洞裏麵,四周都是發光的苔蘚,讓他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
謬沙爬起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看錯,這裏就是一個洞穴,一個十分陰森的地方,而且謬沙還感知出周圍有一個微弱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