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死了,錢沒花完,也是個悲劇。”
“你,哼——”
都說平民之上清貧為官,可到了蘇家後,張揚才真的會意了言不由心的正解。
“這,就是你家?”剛走進別墅的張揚,就開始四下打量起來。
蘇雨鄙夷的看了眼張揚,“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爸會是什麼不懂規矩之人吧?”
被說穿了心思的張揚,下一秒就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怎麼說他和蘇雨也都算是朋友了,這麼去猜測別人的父親,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是有些玩笑過分了。
“嘿,不就是好奇下嘛,你該不會又想歪了吧。”
“切,本小姐才不會在意那些世俗看法呢,老實告訴你好了,這家裏的一切購置全都是我媽的功勞,就我爸的那點工資,說不定連買輛車都得考慮幾年。”
就像蘇雨說的那樣,她父親蘇默一直清廉行政,縱橫官場幾十年,也是為人處事不懂得圓滑,如今正麵臨著要被人給搬到下來的局麵。
“不是吧,你爸要是都像你說的這樣可憐了,上頭還怎麼可能聽信謠言呢,再說了,群眾和領導的眼睛那是雪亮的嘛,怎麼可能……”
“少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
蘇雨才不信張揚會是這麼想的呢,可是,別說是別人了,就連自己有時也特別懷疑。
“是小張來啦?”陳玲剛從客廳走出來,就見蘇雨領著張揚進屋了,“這是要帶男朋友回家吃飯?怎麼也不提前電話通知聲啊?”
“媽,你說什麼呢。”蘇雨很是尷尬,對於這種無聊的玩笑,雖說她是並不反對,可作為一個長輩,總是在晚輩麵前提前,難不成自己就這麼不值錢嗎?
“聽說叔叔病了,蘇雨讓我過來幫看看,擔心可能會是……”
張揚話都還沒解釋清楚,陳玲就趕忙把他拉扯到了一邊小聲道。
“別亂說話,你叔叔可不像蘇雨舅舅,還有外公那樣,他可是個無神論者,現在裏麵坐著的那個什麼專家,依我看啊,也是個騙子。”
能把自己請來的醫生說成是騙子,張揚還真是服了。
“陳姨,你這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嗎?”
“可不嘛,誰讓你叔隻相信科學呢。”
說話間,張揚探了半個頭往屋裏瞟,這不瞟還沒什麼,一瞟還真就出大事了。
“叔這病可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豈止是很長一段時間,差不多都快兩年來了,隻是最近變的特別嚴重了,該不會是我們家族的影響吧?”
前段時間才是自己父親發病,現在又到自己的丈夫,要讓陳玲不往那方麵去想,還真有些不太可能。
張揚臉色微變,“你們家的那玩意還好,現在這個指不定那時就會要了你老公的命。”
要不是因為學了火眼金睛的緣故,蘇默身上附著的夢魔,他可是根本就看不到,想必已快要成型了的家夥,定然是在等一個最佳時間。
而這個最為理想的時間,正是庸醫囑咐蘇默趕緊喝下他所開的那副安神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