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一幕後頓時紅了眼:“斐惜願!你在做什麼?”為何會讓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吻她?
“看來欒二小姐醒了!惜願,不把真相告訴她嗎?要不本王來說?”男子輕蔑地望著眼前的孩子,在他眼裏,她隻不過是用來威脅那男子的小小籌碼。
“怎勞郡王?還是惜願自己來說得好~”嫵媚一笑,輕推男子,步態輕盈的移至欒郗絕身前,“小可愛醒了?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必再隱瞞,我是郡王安置於欒府的眼線,目的是毀了欒府,這樣的答案,小可愛滿意嗎?”別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忍不住哭出來,斐惜願強逼自己迎上對方琥珀色的瞳眸,除了恨意外,還有驟聚的哀絕悲痛,“別擔心!你父親現在應正在痛苦掙紮中,你是個孝順女兒,不如陪他?”召來侍婢端過一旁早就備好的藥碗,“喝下吧~”
出手拍打快至眼前的東西,卻被對方及時躲開,欒郗絕心裏一陣扯痛,就如同被宮曉背棄時的感覺,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昨日一切不還好好的?為何今日就變了天?
“小可愛真是不乖呢~”眼裏掠過絕望,斐惜願‘笑’望眼前的小人兒,“不如這樣……”一口飲盡碗中藥草,拉過欒郗絕吻上那簿簿唇瓣,用力撬開對方牙齒,抱住不斷掙紮的小小身軀,把嘴裏的藥汁全部渡於對方口中,然後狠狠地吻著懷裏之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就讓她瘋狂一次,僅此一次。
欒郗絕不明白最後斐惜願的強迫灌藥怎會變成了炙熱的吻,當離開的刹那,心又糾痛起來,在黑暗來臨的瞬間,感覺到袖間被塞入一個硬|物,而腦中卻不斷閃現斐惜願哭泣的臉龐……
“沒想到你真狠得下心!據說你很疼她,看來本王要整頓情報網了……”男子輕笑出聲,望著不遠處背對自己的女人,眾人皆知,欒府最受寵的便是欒郗絕,這也是他為何指使斐惜願帶其前來的原因,“不過,光她一人,我怕不能起到效果,所以又命人帶了其他幾人前來~”
驀然回身,隻見昏過去的欒府麒麟兄弟,欒郗世與欒郗霖紛紛被捆於殿上,口中塞著白布:“郡王為何把他們帶來?他們對於欒家主人來說不值一提!”這四個孩子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若是出事,一定危險。
“以防萬一!惜願不用擔心,你的孩子並無事,盡可安心~”言語裏無絲毫誠意,不過對於斐惜願來說,也不甚在意,隻是這意外的四個孩子對接下來的計劃是否有所改變,已成了不定時因素……
再次醒來時,欒郗絕感到一絲冷意,睜開眼就見白色雲朵緩緩浮動,耳朵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才聽見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慢慢坐起身,才現發自己竟處於郡王城的城牆之上……
轉動目光,在瞧見被綁於十字木架上立於城頭的兄姐們時,一下子憤怒起來:“放開他們~”那四個身軀早已布滿被鞭子抽出的傷痕。
“醒了?那接下來就輪到你了~”陌生的聲音透過躁動聲傳進耳裏,轉首隻見幾步之遙處坐著這個城裏的上者郡王,而他身邊赫然是欒府三夫人斐惜願,“來人!把她一起綁起來,我就不信,欒大人還能繼續無動於衷……”
“為什麼要這樣做?”冷聲問著狐媚女子,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被拖動,“說啊!為什麼出賣欒府?”
“因為她是本王的女人!落到如此地步,就怪你父親好色惹得禍,才能讓我有機可乘~”男子不在意地出口,欒府再繼續下去就有取代他王者之位的危險,所以必須乘早鏟除,不然必留後患。而且他不信一個八歲大的孩子能掀起什麼波瀾。
“你的女人?”眼神如刀子般刺向沉默不語的女子,突然手臂一震,拖動身子兩個侍衛便倒地不起。
男子詫異地瞅著眼前孩子,突然笑出聲:“還真是有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手一揮又召來數名侍衛一湧而上。
她見過小人兒狠絕的一麵,但從未見到如此嗜血的一麵,好像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成了畜牲,隨她剝剮,每一刀都足以致人於死地,那些侍衛在其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陰暗的眼神,毀滅的氣息足以使任何人退壁三舍,斐惜願無法相信這會是她的那個小可愛!
不斷湧來的人群抵擋不了前進的步伐,望著兄姐們身上的傷痕,眼裏充滿血絲,不管是誰,凡傷她家人者,死!
“真是失算!一個孩子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惜願難道不知道她有這種本事?”
“不知!”若是不知又怎會大膽帶她前來,就因為知道憑絕兒的輕功足以離開這座王城,隻是這樣的弑殺,是她始料未及的。
殺紅了眼般,不顧周身何人,現在的她隻想先救下至親,就在快到達時,蹦出的劍身倏地刺入肩胛:“哼~”一刀砍斷劍身,向身旁襲去,任由半截劍身留在體內,血色染紅衣裳。
緊緊揪著手中絹巾,望著小人兒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斐惜願隻能呆立原地,她知道,現在的斐惜願在欒郗絕眼中隻是個背叛者,而過往的一切回憶痕跡,在那碗忘心草湯藥中已盡數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