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1 / 2)

錢小柔冷冷的盯著她,那目光仿佛都長滿了刺:“你靠我來戒了你愛的人?現在她結婚了,你就離開我?”

貝棠心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沮喪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來曲解我,你知道我不靠你,我靠的是自己。你也明知道我說那麼多次要搬走最後還是留下來的原因。這些我們都很清楚,我們有過共識的。當然,如果你願意把我當朋友我會很高興。你幫了我,我很感激你,合作做事,你不是沒有好處的。”

“我的好處統統給你,我知道你需要錢,我半分都不要,我隻要你留下來。”她叫起來。

貝棠心忍不住哀求:“請你不要這樣!”

錢小柔聲淚俱下:“難道你就不能愛我?為什麼都那麼久了,你還是不能愛我?”

貝棠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負氣的把行李箱關上。所有她能說和該說的她都說了。無法愛上一個人對她來說也是痛苦的事,這種痛苦長年累月的糾纏著她不放。

“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貝棠心苦惱的說。

錢小柔挑釁的問:“愛一個不是這樣那是怎樣?難道要像你這樣,把愛的人放走?我和你不一樣,我要抓在手裏,我不放你走!”

“抓在手裏有用嗎?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人會得到幸福,什麼人永遠得不到。”

“什麼人會得到幸福了?”

“反正不會是你和我這一對。”

錢小柔故態複萌,她又開始發瘋,她再一次把家裏的東西都摔到貝棠心身上。這一次,無論輕的重的,全都被她當成了出氣筒,無一不是毫不留情的往貝棠心身上送過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女人此刻正對她展開施暴,這也叫愛?

貝棠心苦笑,她讓她盡情的發泄,被摔痛了還是啞忍。

終於,貝棠心被一個硬邦邦的物件摔中了頭部,她才忍不住衝過去,抓住她的手,氣憤的說:“給別人一條生路,等於給自己一條生路,現在我沒有不快樂,我活得很坦然,這些你不能體會,因為你不是那個層次的人!”

錢小柔掙脫她,她蠻橫無理的大叫:“無論如何我都不讓你走,我不讓你離開我,我說過,沒有你,我會死!我會死的!”

貝棠心覺得這個女人越發的不可理喻,她放開她,氣惱的走到床上坐。

“沒有人是沒有誰會死的,我也失去了愛的人,但我不會死,不想死,她也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的,而且一定要好給對方看,生命中還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們去做。”

錢小柔隻抓住貝棠心話裏的要害去攻擊她:“你失去她,是你自己放棄的,是你自甘作賤。”

“你就是這樣,你的嘴巴說不出一句好話!你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有人愛,有些人不被人愛?你的愛太自私,太野蠻,你以為自己愛誰,誰就該當你的囚犯?”

“你覺得你愛我,可是在我看來,那不是愛,而是一種囚禁,你讓你愛的人坐你的牢,你用各種手段都隻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求,想盡辦法讓我成為你的。小艾即使不再屬於我,她在我心裏的地位還是一如從前。”

“難道你今天還愛她?”錢小柔露出滿臉的不甘心。

貝棠心拖著行李走出客廳,她受夠了,無法繼續忍受這樣的囚禁和折磨。

“你敢走,我死給你看!”錢小柔在她身後咆哮。

貝棠心覺得生氣:“你又在威脅我?”

“如果威脅能讓你留在我身邊,我就威脅你!我威脅你怎麼樣了?”

貝棠心對她深深的絕望:“我們活著該為自己負責,我無法控製你的生命,也無法改變你的想法,但請你愛惜自己。”

那晚貝棠心氣憤的不想回去,她在《老樹》呆到半夜。這一次,她不再喝酒,她喝著不加糖的苦咖啡,聽了整夜菲律賓樂隊的懷舊演唱。一直到淩晨,她才到她母親家去敲門和留宿。

本以為無風無浪過了一夜,第二天就會相安無事,她做夢也想不到,昨天下午和錢小柔不愉快的交會,竟然成了永訣!

事情發生在官俊旻出世後第二個星期的破曉時分,江昔艾在睡夢中接到林裴裴打來的電話。

林裴裴在電話裏哭得一抽一搭,幾乎說不出話來。

“裴裴…怎麼了?你沒事吧?”這樣的電話讓江昔艾的心跳莫名加速。

林裴裴哭得越發厲害,她斷斷續續的說:“小艾,小柔沒有了!她死了!”

江昔艾震驚:“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小柔…自殺死了。”林裴裴重複的說。

江昔艾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重複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棠心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林裴裴嗚咽:“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我是剛剛接到小柔姐姐的電話,以前她知道我們感情好,她也想知道為什麼的。我現在在路上,正趕著過去她們那裏。”

江昔艾整個人呆住了,手機滑跌在床。官巽風已經被吵醒,他聽到一些對話,不安的問:“棠心出了事?她怎麼了?”

“小柔在家裏自殺死了,我要去一趟,我要去看棠心!”她轉身抱了一團衣服衝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