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離珠的意^o^
離珠踩著那塊帕子跨進門:“春至,也許你並不清楚我平時看的古籍上記載的是什麼……其實我從來沒有刻意瞞你心寶有什麼用途,隻是你的目光從來不會注意到我在看些什麼。”
因為我不識字,就是看也看不懂……妖無藍識字,我親自指了那條小道讓她去明月園,她和心寶在桌子邊玩了一下午,離珠的古籍就是攤開的,古籍上記載的……是心寶的煉製方法……除了仙小妍,離珠不讓任何人碰她的東西,心寶的屋也從來都是閑人勿入。我偷偷讓妖無藍去看心寶,離珠為此甚至懲罰了守門的仙子……
“無藍……”我的語氣近乎哀求:“你說……你說你出現在那條小道根本就不是為了進入明月園,根本就不是為了去害心寶……我說的對不對?或者你的絲帕被人盜去了……或者——”
“春兒。”河雅先前一直沉默,此時她憐惜地對我伸出手:“春兒,到我這裏來。”
我呆呆看著她的右手,好半晌,被人踩到痛腳似的尖叫,生怕遲了一步便要來不及:“妖無藍!!你快說,快說!!!心寶的事不是你做的!”
我的舉止讓離珠側目,仙小妍恨地雙眼通紅,朝著妖無藍又是一腳。妖無藍被她踢翻過去,可是她的手還是牢牢抓著我的腳踝。她好似一堆沒有生氣的破棉絮,仙小妍踢上去,她連哼都沒有哼一下。她隻是固執地昂著頭,蒙著白布的眼睛盡自己最大努力地鎖定我所在的方向。
“春……春至,你說你……以後就是我的眼……睛,你在哪兒……咳咳咳,我就在哪兒……你說會帶我……帶我一起走……是不是,是不是已經……不算數了?”
久久的,我沒有回答她。
她掙紮著往前爬,竭力抱住我的小腿:“春至……春至啊……你說我對你來說……很重要,甚至重要到……比你自己都還要重要……”她邊哭邊說,聲音沙啞地不成樣子:“你說我們一起離開……這裏,一定不會分開……是不是也已經……不算數了?”
聽著她一字一頓的反問,我的眼淚迅速在眼眶內積聚。
妖無藍等不到我的回答,又不死心地繼續問:“春至……你和上仙要離開這裏……是不是……是不是永遠不想再看到我了……是不是……是不是這輩子……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會再……關心了?是不是……你說的那些永遠不會嫌棄我的話……也不算數了?”
我被她拽地搖晃,她的身體狀況已經遭透了,可是她好像將所有的生命都凝聚在了雙手上,她不知疲倦地反問我。
我吸了口氣,眼珠一轉,淚水就滾落下來:“無藍……我沒有辦法……原諒你,你與河雅之間的事是根刺,生生卡在我心髒上,一日一日,將我割劃地血肉模糊……我曾經以為,你是唯一那個我可以無條件去相信的人……可是現在,你要我怎麼去原諒你……”
妖無藍豎著耳朵聽我說話,白布已經完全被淚水浸透,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接連不斷……可是眼淚淌的越多,她的神情越平靜。
等到我把話說完,她漸漸鬆開手,雙手在地上摸索著,終於夠到一張凳腳。她扶著凳子狼狽地站起來,擦了把臉,緩緩說:“心寶的事……確實是我做的。”
我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瞬間發黑,好不容易咽下這口濁氣,妖無藍又道:“可是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理由?”
河雅與離珠相視一眼,就聽妖無藍道:“你以為……我真的忘記當初在……邀賞樓的事……了麼?我沒有忘,哪怕一天……也沒有忘記過……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妖無藍的口氣裏並聽不出任何恨的情緒,她的聲音在顫唞,抖地厲害:“島主說……她可以為你續臂,但條件是拿我的命來換……上仙二話不說便同意了……可是我……距我從上仙的……床上下來……不過才隔了六個時辰,她就能這樣毫不猶豫地讓島主取走我的性命……春至啊,我的一條命,隻是用來換你一條胳膊……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與你比,可是都是妖,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輕賤成……這樣的……我隻是想過地好一點,我隻是受夠了別人的欺負……我渴望有人來保護我……哪怕上仙隻是施舍一點點……都足夠我沒有憂患地過下去……春至……你體會不到我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好的姐妹被活活折騰死時的感受……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訴冤……我甚至根本沒有辦法接觸到如鏡閣的任何人……若不是你來了,若不是上仙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