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水馨
說得對,她從一開始就斷言你喜歡大小姐,要不然像你這種脾氣、這麼任性的
人,哪有可能願意委屈自己,去服侍千金小姐。」
「我任性?」向槐以為自己聽錯了。靳水馨……居然敢說他任性?!這是
哪門子的歪理!「以前那隻是因為工作……」
「你可以不接啊。當時水馨和你在交往,你一點也不肯遷就她;可是,對
於大小姐,就不一樣了。」靳永群拍拍向槐寬平的肩,很和氣地說:「你確實
是個任性的孩子。工作、生活,甚至感情……都要照著你的方式走。講好聽一
點,是很有計畫、很有執行力,不過換句話說,也就是很任性。不是所有事情
都可以讓你掌控的嘛。」
向槐那天沒有留下來吃晚飯,他太震驚了,以至於整個人呈現呆滯的狀態。
糖糖要跟他玩,他沒反應;水馨招呼他吃飯,他也沒反應;瑞平——也就
是糖糖的正牌爸爸——問他關於投資方麵的資訊,他答非所問,最後,靳伯伯
受不了了,當場下令要他走。
離開靳家時,向槐還是一直在想——任性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他在多年前自行決定,離開對所有人都好,所以他狠心辭去擔任宋紜珊保
鏢的工作,讓她哭成了淚人兒;而幾年後,他回來了,算是半強迫地重新介入
宋紜珊的生活,變成她的情人……說真的,確實有點霸道沒錯。
想起以前她百般討好的模樣……向槐真有點不是滋味。現在長大了,翅膀
硬了,眼裏不是隻有一個向槐了,還會跟別的男人一起散步……
等一下,跟別的男人一起散步?!
向槐猛然坐直身子,貼近玻璃車窗,額頭差點撞上去。
司機很貼心地把車開到宋紜珊住處附近。小巷的另一頭,俏生生的人兒,
正在另一名男子的陪伴下,緩緩走過來。
這輩子還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感覺的向槐,此刻當然也不會知道,那種突如
其來,好像胃酸逆流、滿肚子酸火的感受,正是標準的吃醋。
他迅速要司機把車停下,下車,用力把門甩上,然後轉身,一臉陰霾地擋
住了他們的路。
「啊,向先生。」那名男子和向槐差不多年紀,身材也和向槐相仿。長相
斯文,唇紅齒白,可以稱得上文質彬彬。他對向槐客氣點點頭,隨即對宋紜珊
說:「那,我就先走了。」
宋紜珊也點點頭,乖巧地道別。
她顯然是剛和這男人吃過飯回來。穿著簡單的一件式洋裝,披了薄薄針織
外套,雖然很樸素,顏色也很低調,但是她散發的甜美氣質,卻令人無法移開
目光。
尤其,在她抬頭看見向槐時,一瞬間,疏離客氣的矜持神態中,一抹紅暈
悄悄染上她的粉頰。明眸水汪汪的,在路燈映照下,仿佛醇酒般,漾著琥珀色
的醉意。
有親密關係的戀人,是克製不了彼此間的反應與吸引力的,即使其中之一
……正浸泡在濃醋裏麵。
閑雜人等都識相離去之後,他霸道的雙臂已經把可惡的小女人攬住了。
然後,他低下頭,在裸露誘人的雪嫩頸側,咬了一口。
「啊!」她重重一震,用力想推開那堵堅硬胸膛。「你是狗啊?!怎麼老
是咬人嘛?」
「他是誰?」向槐把臉埋在她的頸側,深深汲取她的甜美,語聲模糊地問。
「會痛耶!」宋紜珊沒有回答,隻是埋怨著,「而且……會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