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2)

葬,在阿布

辛貝勒旁邊在為她建立一座小廟吧。”

“是的,陛下,請問您有沒有話要贈與殿下呢?”

話嗎?

和她一起度過了二十餘年,或許漸漸的,已經

有了一些羈絆吧。但是這些感情卻遠不及他對

那個宛若虛幻一般的少女所執的迷戀來得瘋狂

、來得血肉真實、來得刻骨銘心。

在這迷亂的浮生間,隻有那一份感情是毫無雜

質,不帶半分憂鬱的吧。

“她走了,就帶走了我的愛情……”

他下意識地喃喃道,旁邊的的文書官忙不迭的

抄記了下來。

停頓了好久,他才又說了一句,“因為有你,

每日的太陽才得以升起。”

傳令兵連忙俯首,將記載這兩句話的紙莎草書

接了過來,退了下去。

奈菲爾塔利是唯一的希望,虛幻與現實唯一的

聯係。因為有這樣的希望,每天的太陽才是如

此的令人期待,

如今她走了,他能夠再次見到那名少女的機會

,不複存在了。

他的愛情,不複存在了。

不知過了多少年,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獨去了。

孟凸、禮塔赫、他於奈菲爾塔利的孩子們。

獨了,他卻依然活著。

孤獨的活者,活了一般人性命的2倍時間。

他卻再也沒有見到她。

有一天,他突然醒了過來,已經許久沒有這樣

的充滿活力,他走到了窗口,透過漸漸散去的

晨霧,看向尼羅河畔的阿布辛貝勒。

晨光穿破雲霧,撒在阿布辛貝勒神廟的廟身上

,宛若給它批上了一層淡金的霞衣。他眯起了

眼睛,徑自點了點頭,“很好,修建的很結實。”

他想了想,緩慢的批上了外衣,他決定不帶任

何隨從自己到阿布辛貝勒神廟去看看。

他慢慢的走著,走出了皇宮,走出了城市,走

向了尼羅河畔,太陽隨著他的腳步漸漸升了起

來,耀眼的金光幾乎要讓他的眼睛疼痛的留下

淚來

,他微微的揉了一下眼睛,繼續向阿布辛貝勒

走去。

正在清掃神殿門口的祭司看到了獨自前來年邁

法老,立刻驚慌的跪了下來“陛下前來,沒有

迎接,請恕罪!”

他還是淡淡地回答:“沒關係,我隻是隨意看

看。”

“是的,陛下!”年輕的祭司大氣都不敢喘一

下地立在法老身旁,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老

人。

他活了九十二年啊!這簡直神一般的壽命,從

來沒有人可以活這麼久……

“你……”

“啊?啊!是的,陛下!”他頗為不好意思的

又低下頭去。

“你到裏麵忙你得去吧,不用在這裏待著。”

“可是陛下……“畢竟年事已高,怎

麼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退下。”平靜冷淡的聲音,卻依舊是那麼威

嚴。年輕的祭司一慌,連忙拜退了下去。

他慢慢地仰起頭,看著廟口高大的塑像。

不太像自己呢,不知道若幹年後,她看到了能

不能認出自己呢?

還是留下點話吧。

他從身側抽出了匕首,走到了巨大的雕像下麵

,開始認真地刻了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用

力的寫著。

寫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想,應該寫上她的名

字,不然她怎麼知道這是寫給她的呢?

想到這裏,他又愣住了,她究竟叫什麼呢?奈

菲爾塔利嗎?不對啊,在最後一次的夢境裏,

自己是叫她“薇”的,那不是屬於埃及的音節

,應

該如何寫出來呢?

發呆之際,突然感覺身後有人站著。他吃力的

扭頭過去,隻見到一名皮膚白皙的少女,正在

靜靜的微笑著。水藍色的眼睛宛若天空一般透

徹,

但金色的頭發好似管線一樣柔順。她的身後隱

隱閃耀著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襯托得他幾乎

要透明起來了。

他不由得也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