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越來越深,那草越來越綠。
諸葛雄風從未有見過這麼綠的草,那草上的色澤有著晶瑩剔透的碧綠,草尖長著
菱形的花,花蕊夾雜著一種又紅又藍的顏色,很美。用右手觸了觸,一種又麻又
癢的感覺。毛茸茸的草邊刮著他酸痛的神經,又是一陣又涼又麻的感覺。
諸葛雄風從未有見過這麼深的草,往前走去,自己的視線逐漸被深草擋住。
“哪裏有洞啊,師父”諸葛雄風輕聲地問。不知何時那老頭已經睡著了。
真能睡,這個時候還睡得著,要是這個時候,來個猛獸不完了。趕緊找個洞。
抖擻抖擻精神,運動罡氣,用十二生肖之中的犬嗅,來尋找氣息。十二生肖之
中狗的鼻子最為靈敏,在古地球時代,警察一般用狗對於氣味的記憶搜捕罪犯。
犬嗅功,可以連續記憶上千種氣味。練過犬嗅功,對於氣味有永久的記憶功能
。他試過蒙著眼睛玩過藏貓貓。
他一兒時的夥伴有狐臭的毛病,為了試出犬嗅功的效果,
他用一種諸葛雄風從未聞過清香劑噴在了自己發臭的腋窩,然後偷偷躲在數米外
那裝過烈酒的酒窖裏。那裏隻有濃酒的酒香,還有就是那清香劑的味道。那狐臭
的的味道被隱藏了。
可是諸葛雄風被人蒙著眼睛硬是用鼻子的嗅覺找出了那位夥伴。
往右走,有一陣生物蘚的味道,他在貧民窖時,經常吃這種蘚,雖然味道不好
,但是補充體力和水份很好。
再走,蘚味中伴著一陣腥味,是血腥的味道。難道有受傷的動物在這裏,可能
是一隻爬行的的饑獸,自己要小心了。
腿是越走越軟,身上冒著虛汗,屁顛屁顛地走到那兩種味道交織的地方。
果然是一個洞口。2米高,和草齊深。
換了一口氣,把老頭放在洞口。想繼續往裏走。
可是看到令他驚悸的一幕。一條碗口粗的花斑巨蟒扭成了一個麻花在躺地上翻
滾,一縷殷紅的血液從尖頭流至尾部,有氣無力的蠕動,十分可憐。
他細看原來,那額頭被一種猛禽啄過。血肉翻出,頭上的黑包已經化了膿,那
天氣潮濕,引發巨蟒疼痛。
眼睛裏有些掙紮過後的死灰色。還有些眼屎,那是體虛上火的症狀。
他想走過去看看。剛剛向前走一步。
方才痛苦掙紮的花蟒已經捕捉到了人類的氣息。一個直挺,蛇尾支身,蛇頭翅
起1米多高,三角頭下的眼睛由死灰色變成警覺的亮色。眼屎都被擠到一旁。瞳孔
立刻收縮。擺成了一個像眼鏡蛇一般的攻擊姿勢。
蛇嘴裏吐出蚯蚓般的軟舌頭,一伸一縮,發出十分惡心的吱吱聲。
諸葛雄風兩條腿這時完全不聽使喚。他再想走已經不可能了。
背著老頭半天用健行步向山上魔鬼般的奔跑,一天沒有進食和飲水,然後經過
經過那片草地時,他感覺自己的經脈像被麻痹了一樣,上山時被大石刮傷的痛感
神經逐漸失去了知覺。隻感到下麵一陣涼一陣涼。
大蛇由軟綿綿翻滾著臨死狀突變成直立的警覺狀讓他的七魄都掉了六魄。
蛇先是慢慢的向他悠過去,看看諸葛雄風沒有什麼反應,嘴裏咕嚕了一下涎水
。因為想進食。
受傷後,失去了搏捉生禽的本領,多日沒有進食,營養嚴重缺乏,傷口一直
化膿,鮮血一直往外溢出,身體越來越虛弱,可是忽然間送來了一個活的人類美
味,如何不興奮,如果吃掉這兩個活人,那麼自己可以半個月不出再去獵捕,好
好養傷了。
大蛇得意地擺擺尾巴,那嘴裏的芯子在興奮得在直抖。然後在幹裂的嘴邊抹了
抹,一陣天然滋潤恢複了它求生的本能。
諸葛雄風極度虛脫的身體受不了大蛇的刺激,覺得眼前金星一亮,昏死了過去
。
大蛇見眼前的活人倒了下去,它的眼睛裏露出了詫異的顏色。以為他死了。有
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