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蓋章生效,不得反悔。”

潘書在他吻的間隙問道:“隻有這個,沒有鑽戒?”

何謂失笑,坐直身子,發動起車子,“你不占兩句話便宜,就不是潘書?沒有鑽戒。有的話,不成了蓄謀的了?我今天本來隻是來接你,沒想到求婚的。但你一句公私分明把我惹火了,東說西說的就說到結婚了。”

“哎呀不好。”潘書說。

“怎麼了,有東西忘在飛機上了?”

潘書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說:“我上了你的當。你剛才說什麼要怎樣怎樣收拾我,你該不會是個會打老婆的人吧?”

何謂大笑,“你難道是個隻挨打不還手的人?光是你的尖牙利嘴就把我咬個粉碎了,還別說你的尖指利爪。”

“這麼厲害的白骨精,你敢往家放?”潘書挑著眉毛問。

“白骨精隻吃過路的唐僧,家裏的人是不會下嘴的。我既然是白骨精的家人,她當然就舍不得吃了。”

“吃是不吃,就怕你膽子小,半夜醒來一摸身邊,全是一根根的白骨,嚇也把你嚇死。”

何謂忽然掉轉頭看她一眼,說:“你說得沒錯,我怕的就是這個。”

潘書聽他語氣有些怪,詢問地看他一眼。

何謂勉強笑一笑,一路不再說話,把潘書送到康橋花園,拎了她的行李送她上樓,忽然問:“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

潘書搖頭,“不是。我哪裏買得起房子,是公司的,陳總讓我住著。”

“房租呢?付不付?”

“從工資裏扣。”

“多少?”

“兩千。”偷偷吐一下舌頭,“問這個幹嗎?查我的身家?我沒多少的。”

“車呢?”

潘書有些不高興了,“公司的。”

“那就好。”何謂說。

“你到底什麼意思?”潘書站在房間門口,拿著鑰匙,不悅地問,“你以為我和陳總……”

“不,我隻是擔心你的財務問題。以你的工資,不可能負擔得起又養房又養車,還要吃飯買衣服開銷。你和公司的牽扯越少,離開的時候越方便。”看潘書拿著鑰匙不開門,接過來替她開了,“開關在哪裏?啊摸到了。”順手把行李拎進去,又把離開時扔在門口的紙袋放好。

潘書進屋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我一定要離開嗎?”

何謂關上房門,替她開窗換氣,“你說呢?你現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開那麼大窗子幹嘛?冷死人了。”

“馬上就關。”

潘書把腳收起來縮在身子底下,“上海冬天太冷了,我一直想到束河去買間客棧來經營,雇兩個工人打掃房間洗床單,然後天天什麼都不幹,就在院子裏曬太陽。再養隻貓。”

“這個主意不錯。”何謂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空調暖風,搖搖昏昏欲睡的潘書,“洗洗再睡。我走了。”

“好。”潘書仍然閉著眼睛。

看她這樣,何謂倒不好走了,在她身邊坐下,攬過來靠在胸`前,“書。”

“嗯。”

“我去把燈關了好不好?”

“好。”

何謂起身去關燈,取過沙發背上搭著的一塊薄絨毯蓋在她身上,安置在自己懷裏,手臂圈在她腰間。

潘書移動一下,找個更舒服的位置,咕噥道:“何謂。”

“我在。”

“到家了。”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話癆,這一章本來打算寫重大變故的,卻還讓這兩人在磨嘰,對不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