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好無助好無助,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吧!
“好吧!那就死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已經受夠了這種驚恐害怕的日子,受夠了這種別人說什麼、我又不敢不信的日子,受夠了身邊遍及邪事兒的日子!或許死對我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可就在我打算就此放棄掙紮,選擇就這樣沉淪下去的時候,內心深處突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甘!這種不甘更像是一種委屈,一種不肯服輸的勁兒!
當這種不服輸的勁兒一生出來,我腦子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
我知道我自己還不能死,我特麼還沒活夠呢!
我們老陸家就我這一根獨苗,我要是死了,那就是老陸家的罪人,對不起我的爹娘了!不能就這麼窩窩囊囊的結束了我的一生!更可氣的是,對麵是一個老頭子,我一個大小夥子要被一個老頭子掐死?那特麼傳出去,我都沒臉投胎了!
想到這些,我便突然來了精神,跟著便猛烈的掙紮了起來。我抓住柳副院長的那雙掐在我脖子上的老手,死命的抵著,不讓他再用力,不讓他試圖想要就這麼掐死我!
我不準許他這麼做!我不準自己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死掉!
“呀!你給我滾開!滾開!!!”
我衝著我麵前的柳副院長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我發現,這一刻,我強烈的不屈使得我渾身充滿了力氣!一種錯覺感讓我生出了:“再加把勁兒!再加把勁兒他的那雙要我命的老手我就可以拿開了!”
也許是我身體之中真的有把子力氣,更或許是我的不屈怒火激發了我身體中的某種潛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在我被掐著喘不上來氣之時,從我的身體深處,突然迸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流!隨著這股氣流的產生,便跟著流向了我的四肢百骸。與此同時,在這股冰冷的氣流作用下,我突然感覺自己一下子有了使不完的力氣。
這一刻,我突然有信心能擺脫柳副院長的那雙有力的老手,我有自信能擺脫他的束縛!
“給我滾開!”
我仰天大聲咆哮了起來!
“嘭——”
隨著我的這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柳副院長突然是一聲慘叫,然後他瞬間鬆開了掐著我的手。
在他鬆開的一霎那,我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隨著柳副院長的一倒地,回憶起剛才即將麵對死亡的那種無助,那種恐懼,我火了,坐在他的身上,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大耳光。
“啪啪——”
“我去尼瑪的!我抽死你,尼瑪個死老頭!”
“我去去去尼瑪的!我抽死你!我讓你掐我,我抽死你!”
。。。。。。
也不知道柳副院長被我抽了多久,直到我的兩手生疼,直到他的臉腫成了兩個饅頭,我才喘著粗氣從他的身上離開。
等我依靠著門框喘了好半天,然後點燃一根煙抽上了一口後,我挑著眉頭對他輕呼一口氣:“乎!我說柳院長,我跟你沒啥仇吧?咱倆也沒多熟吧,你特麼今晚扒拉著門、裝神弄鬼的想掐死我是咋個意思?”
麵對我這樣的話,柳副院長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麼笑了半天後,他突然又大哭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又哭又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副院長一臉幽怨的看著我。沒錯,他那個表情就是幽怨的,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看了我半響,柳副院長才對我道:“你問我為什麼想掐死你?那我就告訴你,是……是你這個小崽子沒安好心,是你先想讓我死來著!”
“我想讓你死?你沒毛病吧?咱倆沒仇沒怨的,總共沒見過幾次麵的,我怎麼就想讓你死了?”我不知所雲。
“我問你,你為什麼拿五枚假銅錢騙我?”
“五枚假銅錢?嗯?你這話什。。。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柳副院長。
“你小子少裝蒜,你給我的那五枚銅錢、換言之也就是那五帝錢,它壓根就不是真正從邪墓出土的!更不是那個鎮守陰宅的存在!你給我的實際上就是現代工藝做的仿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