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不說話還則罷了,張麗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一直堵在門口盯著王興平,一副生怕王興平進了她家門的架勢。
可現在王超一開口,張麗立馬注意到了,眼前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家夥的存在。
對於王超,張麗心裏的印象那就更差勁了,甚至比對王興平的印象還要差,關鍵是這個侄子從小開始就太能打了,每次跟她那個寶貝兒子王強有了什麼衝突,笑到最後的絕對不會是她兒子。
最讓張麗氣不過的是,今年夏天,王強好不容易同意跟著王興華回老家上墳,結果卻帶著一身的傷灰溜溜的回到了春陽。
看著鼻青臉腫的王強,得知這一切都是王超的傑作之後,張麗當時生撕了王超的心都有。
也就是王超那時候不在她麵前,要不然以張麗那潑婦的本質,那天的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今天再次見到王超,一時之間,新仇舊恨全都湧上了張麗的心頭。
“哪來的小兔崽子?這麼不懂規矩?”
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王超的鼻子,張麗甩開了腮幫子破口大罵道:“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兒,什麼時候這裏輪到你說話了?
跟你那個窩囊廢的爹一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還敢跑到我家門口來叫囂?
誰也沒請你來,你可以不來啊!
知道嗎,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自己沒本事,老盯著人家家裏,沒臉沒皮的窮親戚!”
“爸!”
王超一拉王興平的胳膊,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聽聽人家是怎麼說的?
來之前我就跟你說了,沒必要拿咱們的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你偏不聽,非要顧念著那點無足輕重的骨柔親情。
你看看,站在你麵前的,就是你那個嫡親大哥的媳婦,你的親大嫂,就這樣的潑婦,你覺得你這些年的付出有用嗎?
走,咱們現在就會島城去,從此跟他王興華一家老死不相往來。”
“說什麼胡話呢?”
盡管這些年來,王興平在張麗這裏沒少聽到各種冷言冷語、冷嘲熱諷,甚至是譏諷謾罵,但他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笑臉,對張麗說道:“大嫂,我看你是真誤會了,我跟超子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大哥跟你們一家,不是來打秋風的......”
不等王興平的話說完,張麗不耐煩的吼道:“去去去,誰稀罕你們來看啊?
我看你們爺兒倆分明就是別有用心!、我告訴你,王興平,趁我發火之前,趕緊帶著你那混賬兒子給我滾,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還有,你帶來的那些破爛,也給我一起拿走,我們不稀罕!”
看著麵前的張麗,一副標準市井潑婦的嘴臉,王興平掛在臉上的笑容幾乎變得凝滯,半天才喟然長歎一聲,落寞的轉過身,向樓梯口走去。
“張麗,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記住,以後你們家不管有什麼事,哪怕是人死了,不要來麻煩我們家!”
王興平能忍,王超卻不能忍,當場就給噴了回去。
“小兔崽子,你咒誰死呢?”